他很忙的好吧。
结果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一个笑话。
‘夏洛,你等着法院的传单吧。’
张总转身就走。
‘不日开庭。你准备好五百万违约金。否则到时候你麻烦上门,可别怪我。’
‘张总,张总,请宽限我一段时间。’
夏洛心头一惊,忙跑上前恳求,‘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写出精品歌曲。’
‘呵呵。’
张总上下打量了夏洛两眼,‘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抄来的歌曲。还都把这些歌给背熟了。但这有什么用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抄的再好也不是你的。原本以为你是个天才,结果只是个抄袭者,你真的是……’
张总摇了摇头,懒得点评。
夏洛心里冰凉,后背出汗,‘张总,真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真的能写出精品歌。’
张总不信夏洛,‘一而再,还想三?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若是还写出来了抄袭歌曲。把我当傻子耍,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夏洛心惊肉跳。
拓跋风写了几百首精品歌曲,搞不好他记忆中的精品真的都被拓跋风给一网打尽了。
他真的能写出好歌吗?
夏洛硬着头皮,把自己穿越前写的歌曲给写了出来。
在他看来,自己写的歌,总不至于还有穿越客抄袭吧。
但可惜,他写的歌,张总看不上。
‘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准?距离精品歌曲不说差了十万八千,也差不多吧。夏洛,你这么一个三流人物,总是在这里上蹿下跳的,有意思吗?你不觉得你像个沐猴而冠的小丑吗?’
张总撇开夏洛,大步离去,‘准备好违约金吧。’
夏洛心如死灰,追上去,试图挽救,但张总心意已决,对夏洛这人,不在怜悯,甚至于有些厌恶。直接把夏洛抓住他胳膊的手给甩开,上了车,直接走人。
夏洛在后面追了会儿,眼瞅着追不上,喘着粗气,蹲坐在路边,满脸茫然,心伤欲死。
五百万?
他现在五块钱都拿不出来。
去哪里凑五百万?
‘拓跋风。’
夏洛恨得牙痒痒‘都是这个家伙,让我出尽了洋相。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饶不了你。’
都是穿越者。
拓跋风吃相太难看了。
真的是一点汤汁都不给他留啊。
夏洛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拓跋风到底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他该不会跟我是一起穿越过来的?只不过穿越的地点不同而已。’
若真的如他所想。
夏洛会难受到想跳楼。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在穿越的第一天,就来注册版权的,这样什么拓跋风,拓跋火的,都不会有机会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夏洛在路边又写了十几首歌。
写的都是记忆中相对偏门、冷门的歌曲。
这些歌,虽然不是精品,但写出来,发表在网络上,稍微有点热度,跑跑商演,养活自己问题不大。
但让他绝望的是。
这十几首歌,除了《六层楼》没被收录,其他斑马斑马、董小姐之类的,全都被收录了。
‘码的,总算给我留了首。’
夏洛泪目,‘赶紧注册!’
但想到自己没钱,又想哭了。
工作人员也是服了。
‘没钱,你总是在这里晃荡干嘛呢?别影响我们工作好吗?’
夏洛没法子,只能走人了。
没钱。
怎么注册?
他觉得自己得赶紧赚几百块,把这首歌注册了,要不然这首歌也被人注册了,他就真的一首歌都没了。
他当天就在这座大城市找了个洗碗刷盘子的工作。
硬生生刷了一个礼拜,才拿到几百块。
然后赶紧把歌曲注册了。
心里大石头放下之余。
他开始想着回家了。
这段时间。
他前往相关单位,看过那些注册的歌曲名字,基本记忆中的好歌都没了。
偏门冷门歌也基本没了。
只要他会唱的。
除了那首六层楼是漏网之鱼,再无一首。
‘靠!’
夏洛严重怀疑这位拓跋风穿越前是个卖唱的同行。
要不然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么多歌。
‘简直是断人生路啊。’
‘这家伙怎么就穿越了呢?他到底是谁?’
夏洛拜托工作人员打听拓跋风,但显然拓跋风是个有背景的,工作人员没理会夏洛。
夏洛好话歹话说尽,都不理他。
他没奈何,只能转身进入了饭馆,继续刷盘子。
等赚到车票钱,抹了把辛酸泪,选择归乡。
当然。
回家前。
夏洛找了张总,但张总不理他。他见不到张总人。
去其他音乐公司。
也见不到相关的大人物,都是前台接待,但前台对他态度也很冷漠。
夏洛给前台兜里放了张钞票,前台才不情不愿的提醒了句,‘你大抄子的名声,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大家听到你名字,都鄙夷呢。怎么可能见你。’
‘我,大抄子?’
夏洛想吐血。
真正大抄子的是拓跋风好不好。
特么的那畜生一个人炒了好几百首,简直让人没活路。
我可是抄一首啊。
但没人听他说话、
他也是有苦难言。
穿越者的身份是不能说的。
他怕被抓去切片。
更怕被抓进精神病院。
他颓然归乡。
整个人在这一刻,都似耗尽了精气神,面色苍白,身形佝偻,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自负骄矜?
就似霜打的茄子,蔫的不行。
归乡后。
刚到家。
就被气急的老妈迎面暴击,痛揍了一顿。
然后抓着他,又骂又哭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小畜生啊。天哪,不用活了,不用活了,都去死好了。呜呜~’
夏洛心慌慌,手忙脚乱安慰。
母亲抓住他的肩膀,‘钱呢。我的钱呢?’
夏洛尴尬,‘买衣服花了。’
‘什么衣服要两千块?’
‘咯。就我身上这身。’
因为在外打工,没钱换衣服。
刷了半个月盘子。
脏活累活干了不少。
身上的西服都变得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