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并没有死，而救他之人就是玉姬，她一直以来都在说谎欺骗你。”
不思看了一眼雨沐，只见她满脸震惊，对于元吉还活着，她俨然并不知情。玉姬欺骗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一直以来对她忠心耿耿的雨沐。
“不，不会的。玉姐姐不会骗我的，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雨沐盯着不思，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出答案，可是她知道不思不会对她说谎，更何况她也察觉出了薛府里有饿鬼的气息。只是，她无法相信一直秉性纯善的玉姬会伤害无辜的人。
不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叹了一声，“一直以来你都在给她通风报信对吗？”
雨沐一怔，那双眸底闪过一抹错愕，她的双眸里露出一股凶煞之气。却又在瞬间，颓然的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垂下头去，“我没想过害死任何人。”
“你一直想取我的内丹对吗？”
不思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疲惫，没有任何的喜怒，也没有任何的悲愤。
雨沐心惊胆战地看向不思，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究竟是何时知道的呢，是她救下了那三个孩子的时候，还是如此轻易便拿到了玉姬的金蚕，还是一次一次不惜耗损灵力救人之时？
只差一步，只要她杀了孙灵儿的时候，玉姬对她动手，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夺下她体内的元丹。
因为她已经受伤了，在救无忧的时候。这也是为何瞿钰明明能够杀掉无忧，却偏偏还是留了他一线生机最根本的原因。
“雨沐，难道你也想复仇吗？”
不思看着眼前熟悉却又令她感到陌生的雨沐，在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她这个当主人的不知道的。
明明已经写下了五百年的契约，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她迷茫地看向雨沐，忽然间笑了笑，“你可知如若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我知道。”雨沐点了点头，倔强地抬起头看向不思，半晌才回道：“玉姐姐说只要用你的元丹，她就可以修复邙山之山的结界。”
她怯生生的低下头，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害了你，自然也得用自己的命来偿还，如若你真的死了，我便用自己的内丹来救活你。”
不思讪讪一笑，“王乐安的母亲呢？那些受尽一生艰苦却惨死的乞丐们，你用什么还偿还？”
雨沐铁青着脸，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着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的肩膀带着哽咽的声音，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不思叹了一口气，“别哭了，你做错了事，卖身契上等再加上三百年。”
雨沐一怔抬眸看向不思，一时间竟忘记了哭。
“玉姬在哪里？凝香楼对吗？”
不思见雨沐没有回答，心里也清楚，玉姬定然在凝香楼不错了。想来能够藏着她，又不会被人发觉的地方也只有凝香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