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看着雨沐那微红的眼睛微微一怔，抬头瞧着沈念那眉宇深沉的模样，难道沈念知道了她的秘密？
其实灵魂交换这种事情，说实话她还是头一回从一个小妖的身上见到的。她笑眯眯地看向沈念，如若她能够和沈念换一下，即便是出入皇宫应该也是畅通无阻吧。
当然她也可以幻化成任何一人的模样，但是那很消耗法力。而且如若出现了破绽，指不定到时就会显现原型，那么危险又愚蠢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去做。除非生死关头之事，她才会破例。
“怎么了？”
不思缓缓地坐起身，她不敢和沈念对视，生怕他那双火眼金睛看出了什么破绽，心里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在菊仙阁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想来没能在那狐妖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雨沐小心翼翼地看着不思，半晌才回道：“刚才我看你没有气息了，吓死我了。”
“怎么会呢？”不思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恍然之间记起宋泽一是胸口疼痛而晕厥了过去，是不是因为她与宋泽一互换了身体，所以她就得承受他的疼痛，如此一来，她倒觉得自己好像真真亏了。
“没事，没事，你看我都好了。”不思说着，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雨沐又软又滑的小脸蛋。
“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为什么你会晕倒？”
沉默了许久的沈念终于开口问道，那一双温润幽黑的眸子落在了不思的身上，声音平静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他目光微沉，微微迟疑了片刻，还是接着问道：“为什么？”
不思听到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那双温和的眸里带着诧异之色。
“没事，我现在好好的。”不思不以为意，看着沈念那张脸，低声道：“你们不是明日就要回国都了吗？”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沈念皱了皱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不思。
“我还有事。”不思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在找玉姬对吗？”
“嗯。”
听到不思的回答，沈念点了点头，眼底泛起一丝杀意。
不思呆怔片刻，心里暗暗琢磨着难道沈念和玉姬有仇吗？
沈念温和的眸光落在不思的身上，轻声道：“我会派人杀了她的。”
“那孙灵儿呢？”不思仰起头看向沈念那张如仙一般的面容，狡黠一笑。
“她惹到了不思，我也替你杀了她。”沈念的目光淡然。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平淡无奇却惊得坐在一旁的雨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双幽深阴冷的眸子，她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颤，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心中的恐惧之感，对着沈念说道：“你不能杀了玉姐姐。”
沈念低下头看着雨沐，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恐慌和不安，冷冷一笑道：“小笨熊要不是你跑得快，你的玉姐姐就已经把你给吃了。”
“才不会。”
“也是因为你太蠢了，玉姬才会留你到现在。”沈念幽深明眸里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你胡说。”雨沐双手握紧成拳，眼眶微红，脸上满是无助和哀伤的表情。
玉姬受了伤，如若她想要尽快恢复法力定然会吞噬内丹，更何况她已经杀了凝香楼里的小妖，定然不会轻易地放过邙山里的那些又乖又听话的小妖。
自从她苏醒之后，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此事告诉雨沐，却没有想到沈念竟然就这么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