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家的事儿,最终,在院子里也是被当成了笑话看。
毕竟打小,在街坊邻居里,许大茂就是不受待见的主儿,谁家或多或少都念道过,还孩子,长大非得捅娄子,早晚关笆篱子,现在,一语成箴。
当天抄出来的钱、物品可都是明晃晃摆在桌面上的,可是让这院子里整天算计着针头线脑的人家,都大开了眼界。
人家易中海八级工攒了一辈子,还不如许家偷偷摸摸搞钱,来的多,这让人如何能接受的了。
每次看到在众人面前,一脸平静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秦淮茹,大家都会心底暗暗一笑。
这寡妇投资失败,全院可都知道她差一点点,就真的跟着许家翻身了,真的是差一点,都难以想象,许大茂要是没被抓,凭借着丰厚的家底,贾家哪怕跟着喝一口汤,那往后的日子也远远超过院子里其他家庭。
院子里的人心很复杂,没事干的妇女们希望自家能比过别人家,每家每户的暗暗较着劲,就像刘海中和阎埠贵家关系。
但真当别人家比自己家现实里要强的时候,而且超出很多的时候,大家也就认命了,那就想方设法看看他们家能不能帮衬到自己家,比如易中海和院子里其他家的关系。
可是如果超出太多太多,比以往的地主老财家还要肥的时候,那反而会成了院子里那些人同仇敌忾的存在。
许家的作死,大家拍手称快,本来名声就不好,你家还这么有钱,别人家存款在千位数的时候,你都到了万位数,一个院子加起来都顶不到你家,那被抓,就注定会成为了一段大家永远不会忘记的笑料。
人性如此,连带着贾家,都让人越发瞧不起,秦淮茹的日子,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好过,私下里,早已不知道被人描绘成什么样的存在。
手里拿着蒲扇的老阎同志,穿着个破了洞的棉背心,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中院,看着秦淮茹闷头洗衣服,撇了撇嘴,随后目光又转移到中院主屋里的何家。
此时,里面爆炒肉片的刺啦声,别提多吸引人了。
“这傻柱,今儿,我看怎么带了个女同志回来了?”
老阎的喃喃自语,让一旁洗衣服的秦淮茹,胳膊瞬间停顿了一下,随后更是用力洗了起来,仿佛要把衣服,在搓衣板上给揉烂,好发泄着不明而来的情绪。
“怎么着,你们家阎解成都快结婚了,我们家柱子,就活该单着么?”
从易中海家走出来的何大清,现在是丝毫没有避讳了,三大妈不知从哪听到,外头有人传他已经和一大妈领了证。
别说,至少在个人形象上,何大清比阎埠贵讲究多了,棉背心配上短袖衬衫加咔叽布裤子,老京城布鞋,看起来就正式,跟退休老干部似的,与穿着破洞棉衬衫,大裤衩,配着个黄色塑料拖鞋的老阎这一比,确实显得年轻了许多。
“哪能呢,看你说的,老何,这,这,柱子相亲,咱们可不得重视一下,我那里还有二两小酒,要不,今晚一块喝一个庆祝庆祝!”
阎埠贵把蒲扇背在了身后,腆着脸,脖子还朝前抻了抻,把厚脸皮的功夫,可是用到了家,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哎呦,二大爷,您那二两小酒,我这可受用不起,今儿,这饭菜,有主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