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见她不说话,冷哼一声:“我与四弟,先前只是不与大皇子争罢了。可如今父皇重病,太子又屡次做出失德之事,还几次三番顶撞父皇。眼下已经有大臣启奏,求父皇另选太子人选。”
“原来如此。”宋温惜抿了抿唇。宫中的事,她又不懂。
只是,她大概明白了,现下这种状况,宫中有人担心晏望宸有机会被立为太子,所以才暗地里下手,想让他也做出失德行为。
谁知晏望宸鬼得很,没有直接去春雪阁,也没有叫青楼女子来自己的府上,反而是躲到这偏僻庄上来解毒,那人怕是也抓不到什么破绽。
见她抿唇一副心虚的模样,晏望宸挑眉问道:“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像外面传的那般,不学无术,什么都不行?”
“倒……倒也不是什么都不行。”宋温惜喃喃开口,“起码……起码做饭还行……”
长得也行,身材也行,武功也行……
晏望宸嗤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会说,床笫之事还行。”
宋温惜瞬间涨红了脸,嗔怒道:“你快走吧!没个正经!”
晏望宸似乎很喜欢看她娇嗔的模样,猛地在她唇间亲了一下,然后道:“我走了,过两日……还请姑娘帮忙帮到底。”
宋温惜恼羞成怒,将他一把推出房门,重重地关上房门,喊道:“你府上的大夫若是再制不出解药,我亲自去拿棒槌揍他们!”
……
晏望宸走后,宋温惜竟有些期盼再次见到他。
她常常会愣神,脑海里不断地回放他的每一个表情。
面对外人时生气的表情,面对自己时温柔调侃的表情,垂眸发呆时不自觉冷然的表情,以及,那日求她帮自己解毒时,那副脆弱的表情。
她察觉到自己内心的不对劲,有些慌乱。原先虽然倾慕他,可只是倾慕自己虚构出来的他。现在想来,那倾慕也十分肤浅。
如今同他数次相处,晏望宸开始变成实实在在的存在,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自己的想象。
这晚,宋温惜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黑夜静悄悄的,窗外是微弱的蛐蛐儿叫声,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声奇怪的鸟鸣。
宋温惜房中只点了一盏烛灯,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翻着书,希望困意快些涌上来。
忽然院子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房门被重重拍响。
宋温惜刚有些睡意,便被惊醒,心剧烈地跳动着,太阳穴突突的,胸口一阵受过惊吓后的刺痛。
为什么屡次都是深夜出事?!她都要留下阴影了。
“温姑娘!快开门!”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在下是三殿下的暗卫,三殿下受了重伤!”
听到那人提到晏望宸,宋温惜连忙起身,从窗缝中往外看去,只见门口一个黑衣男子正扛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晏望宸。
她连忙披上衣服,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