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
不知道是从哪儿飘来的。
颜丹青觉得空气里飘着的全都是血，无辜人的鲜血，每呼吸一口，都喇的喉咙发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害怕了？”帝尧抓着她的手，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他咧嘴笑看着她：“没想到还有你怕的事情。”
“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们求个情。”颜丹青缓了好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偏头看向帝尧。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就算求情也救不下他们的，让他平添怀疑而已。”帝尧扯唇，神色怜悯：“这种事情，见多了你就会习惯了。”
“帝尧。”颜丹青认真的看着他：“你习惯了吗？”
帝尧摇头，大手掐了下她的脸颊：“没有，我是永远都习惯不了了，我希望，你也永远都不会习惯。”
北周。
已经病入膏肓了。
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皇帝能动不动发一次怒，就死成百上千之人。
太子随意的杀人，从来没有人敢发声。
再到大臣，各地的官员，全都是一丘之貉。
颜丹青被吓得不轻，作为一个穿过来的现代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天子发怒，死了这么些人，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隔壁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