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听闻当即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亲家有心了。”
段欣叶也瞪了段心吱一眼,随即笑道:“来迟了不要紧,就怕来都不愿意来,你说是吧,三妹妹?”
段心吱第一日回门时,夫君卫林的确是陪着回来了,但之后几次回门,几乎十次有八次都是不来的。
不是家中小娘生了病,就是家中有事抽不开身。
段心吱被众人堵得哑口无言,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讪讪地笑了笑:“听闻妹夫家中养了个美娇娘,不通诗书不守礼仪,却让五妹夫喜欢得魂不守舍,看样子我这精通诗书的五妹妹,是入不了妹夫的眼了。”
段欣喻喝了口茶,不言语,她是在懒得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却不想季淮安竟然张了口。
“栩儿率真洒脱,欣喻温柔稳重,本是各花入各眼的,偏巧我运气好,有了美妾又得贤妻,当真是幸运,三姐姐,你说是吧?”
段心吱一时被季淮安对得哑口无言,猛地喝了一口茶,将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素日里在卫家,就学得这般规矩?竟还到我院里摔上茶盏了!成何体统!”
赵氏被气得嘴角都在颤抖。
段心吱娇柔地起身行了个礼:“是,大娘子的茶盏是金贵,若是摔坏了,我赔就是了,女儿身子乏了,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赵氏开口,段心吱就扭着杨柳细腰率先出了院。
赵氏气得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她的背影。
段欣叶担心母亲被气坏了,当即上前搀扶。
段欣喻也跟着安慰:“母亲息怒,三姐姐总是如此,您别放在心上。”
赵氏这才冷静下来几分:“还是你们几个,叫我顺心。”
在赵氏这行礼后,季淮安便去了前厅和主君们议事。
段欣喻则立刻迫不及待的去了祖母的院里,她到时,祖母高氏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祖孙俩一见面,当即就高兴得红了眼眶,拉着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祖母!”一向沉稳的段欣喻,此刻像个孩子般蹦蹦跳跳着。
高氏也欢喜:“快让祖母看看,这几天在侯府,可有瘦了?”
“孙女在侯府吃得好睡得好,唯恐胖了。”
高氏一听当即更高兴了,院子里已经备好了膳食,祖孙俩便进院开始用膳。
饭桌上,看段欣喻胃口大开,高氏当即笑了笑。
“这几日在侯府,可有什么趣事?”
段欣喻当即塞了口饼:“要说趣事可是多了,那孟小娘一日三闹,当真是有趣极了。”
高氏放下碗筷:“郡主寿宴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如今郡主与张府都说你稳重明事理,你如今虽然有了对牌钥匙,但掌家不是易事,侯府的情况,你可摸清了?”
段欣喻喝了口汤:“侯府的关系倒是简单,除了侯爷这边的大房,还有个二房,二房的叔叔婶婶还没见过,不过听说,二房和大房的关系十分微妙。”
高氏又道:“你可知为何微妙?”
段欣喻放下碗筷,眼睛转了转:“孙女想,侯府并未分家,二房仍要靠大房过活,心中定然也是不甘的,想来一边想多捞些钱财,况且,大房人丁单薄,这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