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后和崔贵妃见状也面色一变,心生不安。
景平帝这时忽然冷笑一声,厉声喝道:“来人!”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他话音刚落,殿外立刻便涌进来一群黑甲劲卫。
这些黑甲劲卫一进殿,便将殿内三皇子一系的人全部制服。
三皇子看着落在最后,随着这些黑甲劲卫一道进来的那人,脑子里霎时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大皇子身着金色铠甲,在大殿中央面向景平帝跪下,“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景平帝抬了抬手,示意大皇子起身。
“来的正好,若非有你,朕今日恐怕要死不瞑目,这万里江山也要落于这谋逆逼宫的孽子手里!”
大皇子面上一派恭敬道:“父皇得天庇佑,纵然没有儿臣,也会逢凶化吉的。”
大皇子说完,转头看向三皇子,“三弟,还不束手就擒,向父皇俯首认罪?”
“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实话告诉你,我一早便将你利用染了天花疫毒的茶具谋害父皇之事禀明。”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了你的狼子野心,事先便令我带人埋伏在外。”
“为的便是父子一场,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你能及时收手,还可从轻处罚,谁知你一错再错。”
“事到如今,还不乖乖向父皇认罪,求父皇网开一面?”
三皇子便是再蠢,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
他苦心孤诣的谋划一场,没想到大皇子竟早有准备。
到头来一切都为他做了嫁衣裳。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三皇子咬牙切齿,对大皇子怒目而视。
他今日种种行径,都是景平帝绝对无法容忍的。
纵然他此刻下跪哭求,涕泪横流,也绝无活命的可能。
用带有天花疫毒的茶具谋害帝王,逼宫谋逆,伪造传位诏书,无论是哪一桩,都是罪大恶极。
既然左右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又何必还要苦苦哀求,失了最后的体面。
“成王败寇,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三皇子冷冷看向大皇子,嗤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咱们的好父皇,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传位给萧景翊呢!”
“那才是他认定的继承江山之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父皇会传位给你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以为你在他心里能有多少分量?”
“你以为你比得过萧景翊吗?”
三皇子一边大笑,一边不停地对大皇子言语攻击。
说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指着大皇子对景平帝道:“父皇,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以为他跑到你跟前告密,揭发我是一片好心吗?”
“我是想要这皇位不假,难道他就不想要吗?”
“父皇,当心玩火自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三皇子大笑不已,状似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