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之间暗涌的氛围并没有影响纪时禛的食欲,他喝下储存好的牛奶又尝了一口烤肉。
狼兽人们的情绪算不上轻快,即使找回首领使回去变得有希望,那股浓烈的悲伤仍旧无法抛却。
篝火旁边很温暖,天冷的时候待在这样温暖的火源旁,纪时禛感到十分舒适。
他陷入短暂的放空时间,也不计较仉池挨他越来越近。
这个冬天对于所有兽人来说都是非常寒冷的,在冬天出生的兽人幼崽畏惧寒冷,只能依偎在抚养者或亲人的身侧。
仉池挨着他,纪时禛生出如果自己是幼崽在这么包围下根本不会冷的想法。
不过,为什么要拿自己跟兽人幼崽相比啊。
纪时禛沉默地擦干净手指,垂下来的一瞬间被身后侧的人牵起——
“伤口又有些疼了。”
在旁人看来牧迟只是靠近说话,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后方藏着相缠的双手。
周围很暗,纪时禛并不是真正的兽人,他的视力也受环境的影响有偏差,比如他觉得这个角度仉池看不见。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他的另一只手也被牵起来。
纪时禛就这么一左一右地被亲密的爱意包围,他稳住心神假装不知道地问:“你有带药吗?”
伤药是纪时禛早些日子制作的软膏,还混了不少药材和少见的异草进去。
牧迟缓缓贴近,意味深长地请求纪时禛像从前那样帮他上药。
“帮帮我好吗……时禛。”
很轻的请求和呢喃,纪时禛面上多了几分燥意。
他确定仉池一定听见了,于是下意识朝仉池看,仉池却蓦地将脸埋在他颈侧:“别答应他。”
纪时禛闭上眼,几个呼吸后又下定决心睁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才不那么羞恼。
“你们这样是在寻开心吗?拿我当战利品么。”
无论什么时候,纪时禛都做不到在人前坦坦荡荡地展示这段扭曲怪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