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遮蔽天日,前排士卒如割麦般倒下!
黄忠急舞大刀格挡,却听一声弓弦震响,一支狼牙箭已穿透肩甲。
“周泰在此!老匹夫哪里去!”
芦苇荡丛开处,一员虬髯猛将独仗一叶扁舟飞也似杀出,第二箭已搭上弓弦。
“撤!快撤!”
黄忠咬牙折断肩头箭杆,鲜血染红白须。
残兵败退时,江面突然杀出数十艘艨艟,陆逊站在船头羽扇轻摇:“老将军走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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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捧着带血的箭镞退出帐外,刘琦面色铁青。
岳飞单膝跪地:“此事也怪末将不察,未曾提醒黄老将军,还请主公降罪。”
刘伯温轻摇羽扇:“此箭淬了乌头毒,幸得我军此次准备充足,营内军医皆是医术精湛之辈,老将军性命无碍。只是...”
他的羽扇突然指向营帐之外:“陆逊故意将这些伤兵尽数放回,就是要乱我军军心。”
听着帐外忽然传来哭嚎声,众人出帐查看,只见江面漂来数十具浮尸,都是白日战死的荆州儿郎。
每具尸体胸前都用朱砂写着“老卒当死”四字。
刘琦一拳砸断栏杆:“传令!三军不发,静待时机,等到再出兵之时———”
年轻的主公眼中燃起滔天怒火:“我要亲率大军,血洗濡须口!杀灭江东的最后威风!”
而此刻濡须口对岸的吴军大寨之中,陆逊正在灯火之下擦拭着随身的宝剑。
鲁肃咳嗽着走来:“伯言今日大败黄忠,勇则勇耳,只是何必如此激怒刘琦?”
“要的就是他怒。”
陆逊将弓弦绷紧:“猛虎扑食时,才会露出咽喉。”
他望向江北连绵的营火,嘴角勾起冷峻的弧度:“兵者诡道也,刘琦与岳飞皆是多谋之辈,他们料定我军兵力占寡,一击得手便不会再出兵。我却偏要背其道而行之——周泰将军,你即刻率军沿江岸出击,骚扰刘琦军营,逼其后撤!”
“得令!”
周泰领命而去。
陆逊又唤左右军吏书写劝降书,顺江抛下,诱荆州士卒及江东降兵来投。
果不出陆逊所料,周泰率军直扑刘琦大营,后者不曾防备,被周泰奇兵冲散了大部人马,死伤一阵,只得丢弃大营,向后撤退三十里下寨。
而就在这时,刘琦部下两只兵马——岳飞和黄忠帐下士卒多有渡江来投靠陆逊者,陆逊大喜道:“刘琦离败退之日不远也!”
正说话间,又有士卒来报:“刘琦自领亲军退往无为之侧的石亭,而岳飞、黄忠两只兵马则在石亭外的密林之中驻扎。暂无移动进军之迹象。”
“哦?”
陆逊闻言双眼一亮:“岳飞为何要选密林之处驻军呢?”
“还能为什么?”
一旁的鲁肃笑道:“眼下虽近秋季,可是夏热还未退去,此地又是多炎热天气,兴许是荆州士卒水土不服所致吧!”
“哈哈哈哈哈!”
陆逊愈发大喜道:“此乃上天赐我成此大功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