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漠跟着陆相挽进房间，第一次踏入南城人嘴里称呼的女子闺房。
打眼看去，屋子里是偏绿色的装修风格，而且大部分都是白绿色的家具。这和陆家老宅她的房间布局也差不多。
薄时漠边走边打量。
陆相挽也不催他走快点，只是等他的后脚跟也踏进来且离门远远的。这才把门关好。
该说的她都说完了。
于是相顾无言，她只能自己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也不管薄时漠要怎么样了，只是地上装有他衣服的行李箱也开着，薄时漠凑巧看见了，心里有了温暖的暖流。
当下也不计较陆相挽面上的冷淡。
他走到露台外抽烟。
背倚着玻璃落地窗，双腿交叉，一手插口袋，目视远方的黑夜。
他思虑了许多。
比如。
如果是普通的商战，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凌氏，薄氏这样的高产高资本的集团直接倒台，从而完成绝对不能复生。
唯二可能就是，国家出手，或者绝对巨大的舆论压力。
所以只要薄时漠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确定当年的确是凌司如的话，他就可以举报凌司如非法持枪，国家一旦下令追查枪源，他就可以请求国家彻查凌家武器库。
从而让凌家违法制造军械曝光，再无翻身之力。
可现在对他来说，这一步推翻凌家必须要有的有效证据现在进度不明，方向全无。
他现在完全没有优势可言。
凌司如已经占据他的上风。
白宥宥的信件在凌司如身上，如果她先一步呈交证据，搅动舆论压力，那么他会先处于弱势，可能难以翻盘，现在薄堪的职位没有受到变动，说明证据不足或者她没有呈交证据。
不论理由是什么。
这都是危机，而不是他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