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法的。”
“呵。”
凌司如随口一逗，但没想到陆相挽的答案会这么出乎意料。她已经被她的呆萌逗笑了，眼珠子定着看那抹粉色，压不住嘴角的嘲讽幅度和不断笑着抖擞着的胸膛。
她还以为她会说，以为她是个好人什么的陈词滥调。
没想到她还挺有意思。
这还是这辈子，几十年的杀手生涯里，第一次有人告诉她。
杀人犯法。
就连凌夏浔这种法律毕业的高材生都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杀人犯法。
来自南城的孩子，终归还是单纯无辜了些。
陆相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凌司如还在笑话的时候，突兀得提起另外的话题。
“你现在和凌家撕破脸了，以后打算怎么办？”
凌司如眼里的温柔瞬间被她捏碎消灭。眼里的恨和坚定化作无语的刀子对外立在她眼前，准备随时刺杀上去。
“我从来都靠不上他，撕不撕破脸对我反正无所谓。顶多就是我把窗户纸全捅破了，从头顶狂风暴雨变成四面楚歌而已。”
她说的云淡风轻。
好像真的只是从房顶塌陷到倒塌了一整座房子那么简单。
而陆相挽好像也就这么，真信了。
“那如果凌家破产了，薄时漠会不会报复你？”
薄时漠和凌司如过不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早先尚且还有个家世背景，薄时漠都敢囚禁她，要是她彻底和凌家闹翻了，没了背景，她怕薄时漠会没有后顾之忧得对凌司如寻仇。
凌司如以为她又知道了什么新东西。
“报复我什么？”
陆相挽直接说。
“你手上有他要的东西，对不对？”
凌司如没想到薄时漠连这都已经告诉了陆相挽。她充分怀疑薄时漠告诉她的理由是，是他想要叫陆相挽来和她讨要。
“对。”
“但我不会给他。”
凌司如说的很坚定。
“嗯。”
陆相挽轻轻嗯答之后再没有说其他的。
“我还以为你要替他求情。”
凌司如试探问。
“他的事情我管不了。”
意思就是和她没关系。
凌司如有点高兴她的回答，心生希望，就突然想问问她到底有几分真心实意和义无反顾的心思想要彻底离开薄时漠。
“陆相挽？”
“嗯。”
陆相挽轻轻应了一声。
“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做到让薄家破产，到时候你就可以顺利成功得离开薄时漠。”
“你愿意吗？”
陆相挽愿意。
但薄时漠会监听听见。
所以她不能说。
她怕他又会对她发疯，然后迫不及待拉她去复婚。她会立马失去唯一的脱身保障。
“怎么不说话？”
凌司如此刻还满怀期待。
“我不知道。”
凌司如失望了。
但她的内心从来都无比坚定。
她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让陆相挽知道薄时漠的真面目是什么。她一定会让她明白，薄时漠什么都不配。
“我还有事，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