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但说这话的人，此刻正在床边喂我水果。&34;
楚玄笑了：&34;现在再仰望她，感觉偶像幻灭了。&34;
&34;你在阻止我喂你吃苹果的行为？&34;
&34;你已经开始将盟友转变为崇拜者，女总裁…?&34;
&34;非如此，盟友间的认同有偶像化效果，对巩固关系有益。&34;
就这样插科打诨，楚玄的表情缓和下来，凝望着尼德霍格，良久，他缓缓道：&34;尼德霍格，你并不孤单。&34;
银发女子一愣，楚玄继续说道：
&34;或许没人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这些无足轻重。你的愿景，付出，你的宏伟，以及你留给世界的一切，终会有一天被后来者于历史的暗处发现。&34;
&34;即使世人无法理解，还有我在。记得那个冰岛战场上的原始战士粗糙的誓约吗？共饮一壶烈酒，即是忠诚不渝的兄弟，荣誉共享，仇敌共抗。&34;
楚玄看向尼德霍格。
&34;我们并未共饮一壶。&34;
他接着说：&34;然而在饿鬼之境，你曾饮用过我三个日夜的血。&34;
&34;因此，你的罪行，我承了一半。&34;
尼德霍格凝视着楚玄，聆听这句话。
&34;过了那么多年，你居然还记得。&34;
她说着楚玄说过的话。
&34;很正常啊，刚刚你也记住了啊。&34;
楚玄笑笑，对视着尼德霍格的眼神，不好意思转过头去，却瞥见墙上的钟只剩下不到一分钟。
窗外，鹅毛大雪仍未停。
&34;话题好像偏了。&34;
楚玄眨眼，笑道：&34;话题如此深入哲学的境地…说起那个，你那逆转局面的方法如今还能揭晓吗？&34;
&34;并无偏离主题。&34;
没想到，尼德霍格摇头道：&34;其实与我的解决之法已非常接近，方舟之战之后，你的思考方式，已贴近我三分之一有余。&34;
&34;换句话说，你为这个成就感到骄傲了吗？&34;
楚玄摸了摸鼻子：&34;那你所谓的破解手段，我究竟在何处窥见？不是喝血，我想不出梦境空间与血有何关联。&34;
&34;并不是血液。&34;
最后一瓣苹果落在尼德霍格手中，送到楚玄唇边。
楚玄下意识要去咬，可立刻停住了动作。他怔怔地看着那片苹果，瞳孔骤缩。
那儿，含着一枚果核。
——微光在其中银色闪烁。
&34;这是…？&34;
楚玄低喃，不待话语落下，苹果化为流光流入他口中。
紧接着，楚玄感受到心脏和胸膛内轰鸣作响，魂魄深处如熔火翻腾，瞬间，银色的火焰在他的双眼中炽烈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