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茜也不是什么反应力迟钝的笨蛋。
孙局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还不明白孙局长是什么意思，那她也没有去当外勤的资格了。
让她去当外勤？
“没错。”
“外勤人才库里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你又是对内部门里最合适的那一个，所以我就起了这个心思，想看看你有没有成为一名外勤的潜力。”
孙局长微微颔首，直言不讳道：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犹豫。外勤的标准比一般的对内部门成员更高，所以今晚实际上是最后的测试。”
“我想要验证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
“所以您心中有结果了吗？”贺茜试探性地问道。
她内心中的疑问此刻终于是有了答案。
怪不得之前孙局长会给她足足一个月的假期！
“嗯。”
“这一个月来，我在背地里对你做了一些调查，希望你别介意。”
“嗯，这是规章制度，我明白。”贺茜轻轻点头，好奇问道：“您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结果很让我满意。尤其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给我递交的答卷堪称完美。我实在是找不到比你更适合成为一名外勤的人了。”
孙局长露出了一抹苦笑，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不过，这件事情的选择权在你。”
“我的测试，只是我个人的判断而已，你的意愿才是重点。”
“如果你不愿意成为一名外勤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们就当今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等到再过几天你的假期彻底结束了之后，你就回到工作岗位上，照常回到某局上班即可。”
“我
”贺茜欲言又止。
“你不必立刻给我答案，这件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是意义重大。所以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做决定吧。”孙局长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复杂光芒：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先问出来最好。”
“虽然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知道的总比你多一点，让你在这种缺乏信息的情况下做出判断，有些难为你了。”
“那个如果我成为外勤，接受叶院士的任务。那之后我的指挥权是在您还是在叶院士呢？”贺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孙局长：
“如果之后，我的指挥权变更为叶院士，那我还是某局的成员吗？”
“还有有关于那个任务的具体内容，真的一点也不能透露吗？”
“你当然还是！”孙局长毫不犹豫地点头：
“贺茜，你也知道外勤的工作性质跟对内部门不太一样，但是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某局的一份子。”
“至于任务内容，我已经说过了。”
“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任务具体到底是什么，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我会把你引荐给叶院士，然后由他来告诉你任务的详情。”
“不过那时候你还有没有后悔的机会，我就没法确认了。”
“总之，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吧。”
说完了这些，孙局长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这大晚上的就是不适合谈事情，才聊了两三句，我的眼皮子就已经撑不住了。”
“走吧，我叫了车，先送你回去。”
“那就谢谢孙局长了。”贺茜微微低头，跟着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等等啊！老孙，你们走了，我
怎么办？您好歹也送送我啊！”黑狐瞬间不乐意了，小跑着想跟上去，却被孙局长白了一眼：“你也是老江湖了，在一个新人手上翻车，还想让我送你？”
“没给你准备位置，自己滚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可我家在郊区啊，这大晚上的，车都打不到！”黑狐欲哭无泪。
———
贺茜上了车，看着窗外漆黑的街景，一言不发，内心中思绪翻滚。
她在车上没坐多久，便恍惚地出现在了家门前。
距离大楼上的对峙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可是她仍然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与其说是没缓过神来倒不如说有点自我逃避吧。
孙局长的意思，其实她其实非常明白。
自己身为混血儿，如果要在鹰国进行长期潜伏的话，肯定会比其他的普通探员更具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