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腊月,秦卿卿已怀孕五个月。
人丰盈了许多。
这几个月,甲蓉偷跑出去吃酒,跑马被甲敬打了两回。
人草鸡了。
如今还在榻上趴着,股肿的老高。
只因揽了一宗官司,被祖父快打废了。
甲敬还下令以后不准他去账上支银子。
甲珍日子比他儿子还难挨。
刚从祠堂放出来,没干点啥,又被他爹关进去了。
年前从祠堂出来,回到自己的院里,那人老珠黄的老妾,他都看着美若天仙。
被他爹关怕了,只在自己院里胡闹,没敢像甲蓉一样出去闯祸。
秦卿卿与姑姑二人过的日子美美的。
惜春人虽小,但也知道爱护侄媳。
可入画却天天明里暗里让四小姐回西府。
秦卿卿便与祖父明言,贾敬直接又给了女儿四个大丫头,名曰梅竹松兰。
不过十几日,那入画便被挤在边缘。
本来她就是一个存在感比较低的人。
甲敬日日忙家中琐事,渐渐发现自己的家,已被兰大管家偷了不少。
呵,这是吃肥了胆。
偌大的府中,才几个主子?每年好几万两的造。
而他女儿每月才二两银子?
甲敬气的不行,但没有打草惊蛇。
每查出一处兰大的偷盗,他就去扇儿子的脸,罚儿媳少吃一天饭。
甲珍和由氏苦不堪言。
每次挨打挨罚,老爷子还不告诉他们为什么!
以为甲敬是心情不好才打罚的。
甲珍想弑父的心已按耐不住。
…………
甲琏腊八前回府了。
人瘦的不行,还得了一个手抖的怪病。
一回府就病倒了。
甲母本来还怨他没把外孙女带回来,但见了他人这般就没把埋怨说出口。
“琏儿这是怎么了?谁跟着去的?扬州到底是个什么情景?”甲母拄着拐杖生气的问。
这时来旺儿来禀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先把林玉海给岳母的信递上。
甲母拆信细看,好一会儿才出声:“琏儿你糊涂啊!这……你们退下吧!”
哭啼啼的风姐,苹儿,汪夫人妯娌,二春下去了。
甲赦甲政在,来旺儿也跪着不敢动。
甲母把信给了两个儿子看,甲赦看后瞪了两眼儿子,甲政只道:“大哥,琏儿这一年来惹了多少事?你得管管了!”
“老二,我没说你,你就闭嘴吧!你家老二?在那馒头庵睡小尼,你也得管管了!竟是佛门净地。”甲赦人熊嘴挺刚。
甲母恨声说:“行了,少说几句吧!林玉海病已强了不少,那柳国公后人也没多大出息,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来旺儿,你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准添油加醋。”
“小的不敢,事情是这样的……”来旺就被柳相连的手段吓的不敢说谎。
听了自家孩子惨叫一宿,甲母气的骂道:“我们就是这般护主的!主子被这般折磨,还有脸活着?”
“小的没脸活着,只想先把二爷送回家来再去死。”来旺儿人机灵着呢。
“我那好女婿就不管吗?”甲母问道。
来旺儿忙说:“林大人只言道:官宅纵火,斩首。”
甲母久久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