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他将他所有的感情全部倾注在一个人身上,他要她必须和他一样。
夏晴看完书便躺在二楼书馆的躺椅上小憩,她睁开眼时看见夏承俨正坐在她身前的地板上。
夏承俨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夏晴坐起身,将手放在夏承俨的头上,夏承俨没有反应,夏晴白皙的手一路向下,摸着男人脸部的轮廓,覆上他的锁骨。
夏承俨握住夏晴的指尖,仰起头,冷白修长的脖颈绷成一道麒麟的曲线,锋利的喉结突兀的耸着,像是一块不肯融化的冰。
夏承俨的脑袋枕在夏晴胸前,薄唇微张:“是我错了。”
夏晴低着头看着夏承俨:“你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一定会改。”
“为什么?”
“你不会降低目标,只要能达成目的,对与错根本不重要。”
除非发现能将原本目标拔升的新方法,或是目前这个方法所造成的损失他无法承受,他不得不退让。
夏承俨说:“可是我就要失去你了,是吗?”
“是你说的,你判断自己会毁掉我们两个的感情,可是你不但不挽救,还促使一切朝着那个方向不可挽回。”
夏承俨的手从夏晴的指尖包拢住她整只手:“所以,你做这些是在挽救我们两个的感情,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晴晴,你其实根本不想跟我做什么垃圾亲人,对吗?”
“夏承俨,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她和夏承俨之间的亲情不能用垃圾这个词来形容。
“你以前不是这么想的,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
夏晴顿了顿:“不是。”
两人似是置身于浓稠的雨雾天,看不清彼此,也看不清自己,处于困顿无法脱身。
夏承俨说:“我不应该逼你怀孕的,现在也是。”
虽然细节有差,但是结果在夏晴的计划之中。
“所以呢?”
“我不会一直关着你。”
夏晴小脸挂上不满,夏承俨笑着吻住她的手,浅棕色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恒久不变的钻石。
“这里是我画的一幅画,后来画被爷爷烧了,我就建了这里。”
当时,他还被爷爷打断了手,他对这幅画产生了一些执念。
房子建成后,他以为自己会经常期待自己来这里住,可惜没有。
“那这里岂不是第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家?”
画布里的童话世界有了新的面貌,有两个人生活在里面,就像此刻。
夏承俨深深凝望着夏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