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媒婆走了,送她出来的李大花赏了宁嫣一个特大号白眼,嘴里还骂骂咧咧。
宁嫣能想像得到,如果她没有和广胜领证,就以宁石柱和李大花这股子疯劲儿,他们说不定能把她迷晕了送到耿建国的炕上。
……
很快到了吉日,宁嫣就被广胜骑着车子接到了广家。
特殊时期,婚礼都是简单着办,拜了主席相,广家摆了五桌,五个女儿全回来了,加上宁家人,饭一吃,婚事就算成了。
宁石柱还想在婚礼当天拿捏一下广家人,可惜,广家的五个女婿都不是简单的,只要他想开口,那五个女婿就立刻招呼,“来来来亲家吃菜,来来来亲家喝酒……”
后来宁石柱是被大姐夫和二姐夫搀回去的,实在是灌了太多的酒。
客人都走后,宁嫣便出了屋和几个大姑姐聊了会儿,都是过日子人,说的也都是过日子,也没有哪个姑姐给宁嫣脸色瞧。
大姑姐拉着宁嫣跟她说小话,“嫣嫣哪,你别信外面传的,胜子当初打那人是因为他调戏大姑娘被胜子撞上了,不然胜子早就去坐牢了。
就是为了那姑娘的名声,事儿才没闹出来。
赔偿医药费什么的咱家一个子儿也没出……”
宁嫣这才知道当初事情的原委,六一年,广胜放学回家,刚好看到同班的女同学被人拉进了小巷里,他还听到了骂人的声音。
少年热血,广胜就进了小巷英雄救美,那小子反抗,手里还有刀子,广胜就下了狠手,把那小子腿打折了。
女同学吓坏了,求广胜不要报警,不然她的名声就坏了。
她联系了家里人,她爹没用多久就来了现场,对方当场就要给广胜钱,广胜没要,对方就说给他介绍个工作。
那会儿三姐都25了,嫁的男人家里条件实在是太差,三姐夫家里哥三个,他还是老二,爹不疼娘不爱,广胜心疼三姐就要了这份工作给三姐。
这会儿三姐是县纺织厂的工人,一个月385元。
大姐说完,三姐就对宁嫣说:“弟妹,你要是不愿意在村里下地,三姐明儿就把这份工作转给你。
如今三姐家分了家,两个孩子也大了,日子可比以前好过,没有这份工作也一样。”
宁嫣忙摆手拒绝,“三姐可别,我不要的,那是胜哥给你的,你好好干就行了。”
她有点奇怪,工作给了三姐,剩下的几姐妹竟然没有一个嫉妒的。
等姐几个都走了,吃过晚饭回了房宁嫣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三姐也是个伶俐人儿,她进了纺织厂后,工资每月交家一半儿。
整整交了五年,前后给了家里差不多七百块钱,算是跟亲弟买的这份工作。
之后也不是她不给了,而是家里死活不要了。
她工作的第二年就把生完二胎的二姐塞进食堂当了临时工。
老四高中毕业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城里的对象,对象家里给她找了工作。
老二老三老四都有工作,老大嫁的早,但男人是村里木工,日子过得不错,老五对象是工人,所以,这姐五个过的都不错,也都顾家。
这不,广胜结婚,老三直接包了五十块钱,其余几个全是二十。
村里吃喜酒还都是五毛一块的呢,亲的顶多五块,顶天了。
说完这些,广胜就吹灭了煤油灯,两人都洗过澡了,是时候进行重点项目了。
窗帘拉的严实,屋里黑漆漆的,一只大手扯开了宁嫣身上的薄被,男人凑了过来,双手小心的解着宁嫣的衣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