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和萧琰一事,让我突然意识到,即便楚家再低调,再不引人注目,也还是难逃有心人的阴谋算计。
怀璧其罪的道理,想必三爷是懂的。
楚家手中的兵权注定让楚家会成为有些人的眼中钉。
楚家既然不能置身事外,索性我就大张旗鼓将百宝斋推到人前,将善举昭告天下。
虽然香炭是奢靡之物,但从我研制香炭时起,就没想从香炭上赚一文钱,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齐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我是不忍那些人冻死街头。
直到我发现有人想针对楚家,于是我才改了主意。
我偏要让楚家赢得大齐百姓的爱戴。
让那些小人即便想针对楚家做文章,也不得不想想他们能否同民意抗衡?
有百姓的支持和维护,才是楚家坚硬的后盾。”
“嗯,你所言确有道理。”
萧逸想了想又道,“圣上几次提到过江南米行,之前也误以为江南米行是南边王家的买卖,因而,多次赞许王家,还将功劳错记在王家身上。
这次王砚青能从地方调到京中,还升了品阶想必也是沾了你的光。
既然楚小姐不想继续低调,不如我将此事禀于陛下。
米行加上香炭两样,圣上必然对你、对楚家赞赏有加。
不知楚小姐意下如何?”
楚瑶垂眸想了想,颔首道:“好,那就有劳三爷了。”
“你父兄皆有官职在身,且都镇守西北,兹事体大,不好随意调动升迁。
圣上很可能直接封赏你,若我估计不错,赐封你为郡主也是有可能的。”
楚瑶平静无波,她本也不在乎这些虚名。
萧逸眸光晦暗不明,“不过你该知道,如此一来,你必将被推到人前,会有人羡慕钦佩,也会有人嫉妒眼红。
京中富贵闲人最多,最是喜欢说人是非。流言蜚语,中听不中听的话,日后想必少不了。”
“别人的嘴巴说什么,我也管不了,只要她不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权当做没听到好了。
不在乎,也没必要在乎,就无惧流言蜚语。”
“楚小姐说得极是,心胸坦荡则无惧小人之言。”
“听三爷说起这个,忽而想起,昨日大庭广众下肆意指责我那位北凉女子。我瞧她衣着不俗,又跋扈嚣张,猜测她会不会是那位北凉三公主,不知三爷可是知道?”
“楚小姐猜得没错,那位正是北凉三公主。”
“她无端跳出来对我横加指责,大有不依不饶架势。我有些纳闷,我不曾得罪过那位三公主,甚至见都不曾见过她。不知她如此激烈举动,是有何居心?”
萧逸沉下眸子,迟疑一瞬后,抱歉道:“应该是我连累楚小姐了。”
“哦,这又是为何?”
“北凉想要同大齐公子王孙联姻,那位三公主带着和亲使命前来。她曾向我表达过心意,被我拒绝。我猜测,许是她从哪里知道,我同你走得近了,所以……”
楚瑶无语,都是什么啊,吃飞醋也不至于吃到她这里吧。
她哪里同三爷走得近?
她不过同郡主关系好,怎么就这样也遭了飞来横祸?
算她倒霉,有种好端端走在大街上,却无缘无故被疯狗咬了一口的无辜感觉。
不过这事也有萧逸的缘由,虽然京中心悦萧逸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可是还没听说他同哪家姑娘关系亲厚。
也就是因为接送念儿,他来了她府上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