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商贾们所想,他们还没走多远,河畔处便又响起了一阵阵,刀子戳肉的声音。
“噗嗤嗤!”一名名藏匿的男女被士兵揪了出来,而后鲜血狂飙,大都是就地解决。
“饶命!”有人跪伏在地,开口求饶道:“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饶过我们吧,我们保证不敢在逃了...”
“将军饶命啊...饶命...”
“大哥!”与此同时,一名夏军头目悄然上前,他看着一众苦苦哀求的男女:“他们只是一群逃民,又没有对我军造成什么威胁…”
“不若将他们押回去,交给地方府衙发落...”
“哼!”吕圳眼色森然,环顾周围面露不忍的士卒:“怎么,尔等这是心软了!”
“不敢,我等只是...”
“不敢,就给老子闭嘴!”
说到这里,他猛然抽出随身钢刀,横在一名妇人的脖颈间:“生是并州的人,死也要做并州的鬼!”
“敢有逃匿者,立斩不饶!”
说到这里,他环顾一众兄弟,沉声告诫道:“记住我们的身份!”
“不想与这些乱民一样,就老老实实执行军令...”
“噗嗤!”刀锋划过血肉,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在河畔的冰面上,溅射出点点刺眼的红。
随着司马带头,其他人纵使心里不忍,也只得紧握刀矛,而后将一名名跪服在地的男女送上极乐快活。
亦如司马大人所言,不想与他们一样,就只能老老实实执行军令。
“扑通通!”很多南下的商队中的男女,见势不妙,瞅准机会直接转身跳入渭河中。
他们不顾刺骨的冰冷,疯狂的向北岸挣扎游去。
这些人都是惯犯了,他们自然知道,被巡逻关卡的士兵捉住的下场。
在发现情况不妙之时,当场跳河泅渡也在所不惜。
因为河水冰冷刺骨,这些大头兵虽然残暴,但多少还保留一些人性。
只是在河畔以及船上,攒射一些箭矢,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只要他们逃到对岸,顶多就是休养几个月而已,总比掉脑袋来的好。
这些逃民和行商,其中很多人可谓是鬼精鬼精的,见势不妙果断逃命,不丢人。
其实若不是利益太过丰厚,这些行商也不会干这等,杀头的买卖。
还是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行业都有那么三两个铤而走险的。
行商们是狡猾的,然可苦了那些并州逃难的客人,他们心中充满悲愤与憋屈。
他们没有反抗,也没有暴动,只是单纯的想要出走,想要苟且偷生而已,然此刻却被士兵无情的斩杀。
“苍天呐,您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何种黑暗的世道啊...”
有人心中绝望,满脸悲愤,泪水如涌泉般在流。
他们无视眼前的刀兵,疯狂呐喊:“这到底是何种世道,是何种世道啊...”
“我们只是想苟且偷活而已,我们有什么错...”
“我们有什么错...”
“苍天无眼呐...”
这些藏在商队中的逃民,多数是并州境内的的世家大族,豪门富户。
或者是不堪魏延压榨,而砸锅卖铁,凑足跑路费的百姓...
因为也只有他们这些,手握资源,拥有些许薄财的,才能掏的出钱,才敢于越境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