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帐,为凌乱的床榻镀上一层暖金色。
苏无歇咬着唇,纤纤玉指扶着酸软的腰肢,颤巍巍地撑起身子。
如瀑的青丝间,隐约可见雪肤上的点点红梅,连那新生的金色蝎纹都染上了几分慵懒的艳色。
“登徒子...”
她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嗔怪,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晕,“自从秘境回来,你倒是越发...”
话未说完,腿根一软,又跌回那个炽热的怀抱。
魏天妄低笑着接住她,指腹轻轻揉按她后腰的穴位。
“越发什么?”
他心口的魔婴与她的额头蝎纹相互呼应,在暮色中流转着淡淡光华。
同命契带来的不止是性命相连,更让二人的灵力交融得愈发紧密,只是这“紧密”的方式,着实让苏无歇又爱又恨。
“娘子方才不是还很精神?”
他故意在她耳畔低语,满意地看着那小巧的耳垂瞬间通红。
“是谁说'蝎族圣女从不知累为何物'?还趾高气昂地说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娘子,殊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苏无歇羞恼地一记蝎尾针戳在他肩头,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若是从前,她定能跟这个登徒子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可自从秘境归来,魏天妄的修为竟隐隐突破化神境后期,连带着那方面的体力也...
难道他真的是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特殊体质?
“你等着...”她不甘心地磨着牙,指尖却诚实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圆圈,“等我炼化了新得的玉璧之力...”
话未说完,突然轻呼一声,某人不安分的手已经探入松散的中衣。
窗外,开完宗门大会,本想着时间不早,前来送药的宇文绯玥老远就看见翻涌的粉色结界。
嘴角抽了抽,她把药瓶挂在院门的竹枝上,头也不回地溜了,上次不小心撞破的尴尬场面,惹得小妄妄和小苏苏至今看见她还心虚地不愿主动说话...
有点莫名的寒心是怎么回事...
宇文绯玥摇头晃脑地嘀咕,“小妄妄还真是精神,哪有受伤的样子...
有些道侣啊,真是表面正经...背地里不知玩得多花...”话音未落,身后结界内突然传来一声娇呼,吓得她御剑就跑。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而此时静室内,苏无歇正被抵在床头。
“等...等等...”她迷离的眸光忽然聚焦,瞥见竹枝缝隙间一闪而过的绛紫衣角,“有人...”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轻喘。
魏天妄单手拽住她不安分的蝎尾,拇指在尾针根部不轻不重地一刮,再狠狠一拽,满意地看着怀中人瞬间软了腰肢,就好像动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一样。
“管她作甚。”
他低笑着将人打横抱起,绯色床幔无风自动,“师尊设下了多重结界,能来的...”
锦被上金线绣的并蒂莲被两人交叠的身影压出褶皱,“除了为老不尊的,爱听八卦的她自己,还能有谁...”
苏无歇还欲争辩,忽觉心口同命契纹路发烫。
魏天妄心领神会地挑眉,指尖勾起她颈间汗湿的发丝,“现在分心,可是要受罚的...说起来,双修功法也该练练第三层了吧?”
说罢突然催动灵力,二人周身浮现出秘境所得的那对玉璧虚影。
“你!...你给我点准备时间啊...”她倏然睁大双眼,只觉两股灵力在经脉中纠缠流转,竟缓缓在助她突破瓶颈。
明明是在修炼,可为什么她的身子却感觉十分舒服,像似在享受?
明明最初是自己先撩拨的,可如今这境况,却完全颠倒了过来。
魏天妄的灵力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同命契的连结源源不断地涌来。
那力量霸道又温柔,如春风化雨般浸润着她每一寸经脉,竟使得双修功法的功效提升了数倍不止。
“走神?”
魏天妄在她腰窝用力地一按,惊得她弓起身子。
“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
苏无歇羞恼地想掐他,指尖却实在软得使不上力。
体内流转的灵力太过舒服,像泡在温热的灵泉里,被最上等的云锦包裹着。
灵力此刻化作万千光点,在她经脉中游走,所过之处激起令人战栗的酥麻。
“你...作弊...”她咬着唇指控,声音却甜得像蜜糖。
明明该运转心法抵抗,身体却诚实地迎合上去。
蝎族圣女向来引以为傲的定力,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玉璧光华流转间。
魏天妄趁机咬住她耳垂,“方才谁说...要炼化玉璧?”
掌心顺着蝎尾游走,激起一串细碎电光,“为夫这便...倾囊相授...”
魏天妄突然扣住她的五指按在枕上,玉璧虚影在两人之间大放光明。
他眼底流转的金芒比秘境中最危险的杀阵还要摄人心魄,“娘子不是要炼化玉璧?那怎么还躲着我呢?”
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她颤抖的腰肢,“这才刚...入巷呢...”
山门外值夜的弟子突然看见天剑峰上空霞光万丈,还以为是宇文长老又炼成了什么惊天法宝。
正好奇地和同伴交谈呢,就听一声娇声呵斥。
“看什么看!”宇文绯玥神情莫名,一脚踹飞两颗偷听的脑袋,“去外面守山门去,别在这偷懒!”
她老脸通红地看向峰顶,不禁咂舌。
“说起来,这都是第几天了?小妄妄何时修得这般...咳...持久?小苏苏虽然是妖身,但这么下去,不会真被玩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