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不知该怎样留下他,只能再出下策,手掌暗暗运力无声的拍在自己心口。
噗的一声,拓跋炽又吐了一滩血。
陈不易看着他凄惨无比的样子,冷冷的问:“要不要再昏一次?”
“阿易,我,我的心疼!”拓跋炽小声的乞求,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死不了!”
“阿易!”拓跋炽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我难受!”
他见不见效,放在胸口的手再次暗暗运劲,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只要自己够惨,小狐狸就一定会心软。
“阿易!你心疼心疼我!”拓跋炽流着泪乞求着,委屈的样子足以令人心碎。
就在一步之遥,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脸,拓跋炽眼前一黑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陈不易闭上眼睛,仿佛什么也没看到,“来人!拓跋炽又晕了!”
云启与云锋赶紧进来,把拓跋炽扶到床上。
“公子,主子这次是真晕了!”
陈不易没走也没理,“去找张老。”
云启云锋无奈的对视一眼,这次公子是真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主子这回惨了!
云启很快又将张老请了回来。
张老一进来就发觉哪里怪怪的,号过脉他又一脸愁云惨淡。
“我走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功夫他的心脉就受损的这么严重!”
他扭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徒弟站在一边一脸冷漠,“让你看着他,你在干嘛!人都快死了!”
“死了才好!眼不见为净!”
“嘶!你小子哪根筋搭错了!”
张老疑惑的看了又看他,现在的小年轻真看不懂,一会儿要死要活的,一会儿又漠不关心,真不知道在闹哪样!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迅速扎了几针护住心脉。收针之后他才走到徒弟身边上下打量。
“你小子不对劲!我就说哪里怪怪的!小子,又在闹哪样!”
“师傅,你别被他骗了!”陈不易终于肯好好说话。
张老一脸得意,“谁骗我?谁骗的了我!”
陈不易随手指了指拓跋炽。
张老斜睨了拓跋炽一眼,捋了捋胡须,“他!”
“他装晕!”陈不易这几个字说的无比失望,没想到有一天连他都会骗自己,跟自己耍心眼儿。
“你怀疑为师的医术!好!易儿,今天为师教你点阴损的!看着,这几针下去,没人装的了!”张老挽着袖子又把银针取了出来。
“哎哎,张老!我家主子真晕啦!”云启云锋赶紧挡在他面前。
陈不易一个眼神扫他们一眼,俩人又埋着头讪讪的让开。
张老开始为他演示,一边扎一边详细说明,“看到没?普通人一针都挨不了!他挨了一遍!”
“所以,他是,真的晕了!”
张老摇着头,他也看出来了这俩个自作自受的家伙,一个比一个能作,“心脉都快断了!能不晕才怪!换个人都死了八百遍!你自己就是医者,你把个脉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小子再厉害也只是个人,不是神!”
“可他之前明明就是装的!”
“之前也是真的!后来醒了装晕还是真的!行了!你们爱怎么玩自便!老头子管不了也不想管!让让,老头子年纪大经不起折腾!”张老也是心累,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