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夜宴,新年,升华(二合一为盟主小猪型蒙奇奇加更)
三辆车径直拐进东直门内大街,簋街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晃,将“海底捞”招牌发光字映得愈发醒目。
这家24小时营业的南新仓店门前的等候区,仍坐着十几位顾客。
几人悄悄地进入预留的包间,是店里专门开辟出来的大包厢,能容纳十五人左右。
胡戈、王保强等人已经到了一会儿了,正跟杨蜜等人聊天。
“茜茜,海底捞门口刚推出的擦皮鞋、美甲服务真不错啊,是你的主意吗”
小刘对杨蜜的马屁无动于衷,面上带着笑容:“肯定不是啊,我都是撒手不管的,当初投了3000多万,到现在没拿过分红呢。”
“要说有什么好处,都叫你们几个给占了,蹭吃蹭喝的!”
保强闻言憨厚笑道:“其实在家里吃火锅也一样的,不知道怎么都喜欢出来吃。”
“这你就不懂了!”杨蜜给他科普:“出来吃就是图个热闹的氛围,就像现在年轻人打游戏,都乐意去网吧。”
“坐一块儿,说说笑笑地才热闹嘛!”
“加上海底捞的服务在餐饮界都出了名了,能消费得起的还是乐意来的。”
2007年的海底捞已经基本确立了后世的服务模式。
无论是免费增值服务还是个性化关怀,亦或是员工的管理革命,都大大地出圈,上半年刚上过《焦点访谈》做宣传公关。
加上有刘伊妃的关系,创始人张勇夫妻也能利用博客网等互联网工具搞活动、做宣传,发展态势远比上一世要好。
想必这一世的上市融资进程,应该也会来得早一些吧。
胡戈手里调着蘸料,他吃不惯北方的麻酱,只调了些葱和小米辣:“杨蜜喜欢打游戏我是知道的,网瘾少女嘛。”
“是哎,我跟小许经常偷摸去网吧,现在也有叫网咖的,跟火锅店一样有包间。”
大蜜蜜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凑近了搅拌芝麻酱的刘伊妃:“茜茜啊,我男朋友小许也是北电导演系的,家里有点背景和资源,想给中国电影也使把劲。”
瞧这话讲的。
“想找时间约一约路导,你帮着联系下呗”
“啊”刘伊妃听得一愣神:“哦!行啊,等他回来我问问,不过很大可能是抽不出空的。”
“我刚回来那几天,如果不是他请假到公司开会,我也很难见到他的。”
小刘这话半真半假,不过她下意识地觉得大蜜蜜鬼点子太多,不愿意叫男朋友操心这些破事。
胸还这么大,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看着就烦躁!
“好,我等等你消息吧!”
女明星们基本都是清汤涮菜,像刘伊妃一样放纵一些的就搞一点芝麻酱。
胡戈等男明星们大快朵颐地吃着辣锅,也不在意油大影响体重,保强不是偶像,胡戈这两年也逐渐转型。
至于朱亚闻、张若云就更不必提了,都没有太大的形象包袱。
张若云在桌上比较兴奋,在座都是北电系出来的演员,跟他同出一脉,和路宽、刘伊妃两人也都早早相熟。
“伊妃姐,明年我爸要开一部新戏,他做制片人,我准备去试试。”
刘伊妃问道:“电视剧吧什么题材”
杨蜜对有关制片人、导演的话题比较敏感:“小张的父亲是。。。”
“张剑导演,那个梦周俱乐部你们应该听过,就是他父亲开的。”
“哦!”大咪咪恍然大悟,这个俱乐部她自然听说过,在京城文艺界鼎鼎有名。
陈开歌和于荣光是俱乐部副主席,陈道名和张丰义是俱乐部篮球队员,冯小钢、葛尤、赵宝钢等人是乒乓球队的常客。
总之,能在这个俱乐部里跟各路大佬混熟,对于一名没有什么背景的演员来讲,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杨蜜极其自然地变了称呼,冲京圈二代笑道:“若云,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演员啊,咱们跟茜茜都是亲闺蜜、亲朋友,有机会想着大伙儿。”
“我就是这意思。”张若云有些小屁孩故作豪迈的架势:“是一部叫《雪豹》的抗战剧,主要还是男人戏。”
“我爸想叫我演主角,但我自己觉得不一定能行,还想找路导给指导一下。”
“实在不行,就像他讲的一样,戏比人大,我演个配角锻炼下也好的。”
刘伊妃无所谓地点头:“最近不一定有空,等下个月问界的《唐探2》在北平首映,你来凑凑热闹,顺带问问他吧。”
“好嘞!”
《雪豹》后世的收视成绩非常亮眼,在湘台首播,其他地面频道播出后均无一例外地斩获当月和全年收视第一的宝座。
男主角文璋靠着这部剧把片酬从5万一集猛提到了70万。
值得一提的是,这剧本来是制片人张剑给儿子量身打造的登天梯,但综合考虑下来,包括导演杜玉明等人还是认为文璋更合适些。
胡戈态度比较超然,问界的《鬼吹灯》、《盗墓笔记》系列季播剧即将上马,他不是太缺资源;
王保强现在算是半个电影咖,《唐探》系列已经来到了第二年,他还想着像黄博当初一样再尝试个类似《斗牛》的文艺片;
朱亚闻倒是比较感兴趣,觉得自己的形象气质和军人比较接近,当下借着机会,拿啤酒跟张若云多喝了两杯。
后者也算正式融入了小刘为核心的这个圈子。
娱乐圈里好多角色、资源、机会,都是在这样的“传帮带”中取得的。
一席宾主尽欢,苏畅、杨蜜等人也都拍照发博,庆祝刘伊妃回国后的第一次聚餐。
刘伊妃闺蜜团、和问界艺人团组合而成的这个小团体,终究没能实现去二场唱歌的行程。
即便已经成年,但刘伊妃还是被老母亲一通电话勒令回家了。
大家互相告别,只有苏畅跟着刘公子去温榆河府“侍寝”。
“路老板什么时候在这里买的宅子啊就为了金屋藏你这个娇”
“会不会讲话金屋藏娇现在都是讲藏小三的好不好你怎么这么没文化”
路老板七八月的时候才决定把这里改造成私人庄园,虽然目前几栋用于居住的主楼早就完工透气过了,但很多地面设施仍在施工。
因此除了一手操办的董双枪,身边的亲友暂时还没人知道。
“这个别墅区有什么特别吗,那么好的四合院不住来这儿住”
刘伊妃捂嘴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阿飞,待会儿还是把我们在门口放下来吧。”
“刚吃过饭,散散步消食。”
“好的。”
夜色如墨,迈巴赫62s碾过温榆河畔的沥青路面,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像蚕食桑叶。
苏畅趴在车窗上,瞳孔随着庄园大门的逼近逐渐放大——那扇镀铜雕门在月光下泛着暗金色泽,缓缓滑开时如同巨兽的颌骨。
“这什么开发商啊搞这种真材实料的大门不得亏死啊”
“保安呢怎么也没保安站岗的”
刘伊妃笑而不语,拉着好奇宝宝一样的苏畅推门下车,冬夜的寒气瞬间裹挟着温榆河的水汽扑面而来。
“好啦,欢迎来做客,畅畅。”
苏畅疑惑地站在她所认为的别墅区门口:“什么哪一栋而且这里面怎么这么空旷,这是哪个大傻子开发商这楼间距”
“都是。”
“啊”
刘伊妃笑道:“你不经常嘲笑路宽土大款吗,这儿都被他给买啦,里面正在改造。”
“对外就说是问界高管福利住宅区,其实都是为了满足洗衣机的一己私欲,很可恶吧”
苏畅表情夸张:“打地主,打地主叫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的老板就是最大的地主,可恶啊!”
“我也想做地主啊!”
阿飞应该已经到了他住的主楼,把路灯和庄园里的光带都打开,苏畅眼中的世界突然间醒了过来。
镀铜雕大门在身后无声闭合,门轴转动时连机械摩擦声都被吞没在静谧中。
月光泼洒而下,七万平的庄园像被施了魔法的古堡领地:
人工湖面结着薄冰,倒映出对岸垂钓台的琉璃灯盏。
光线穿透芦苇丛的枯茎,在冰层下碎成金箔。
移植而来的唐槐枝丫虬结,根系埋设的以色列滴灌系统正渗出细流,水声汩汩融入地底,仿佛整片土地在暗处呼吸。
还有不远处地势较高的主栋别墅,被光带描摹出分明的轮廓。
苏畅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这会儿确实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自觉地爆了句粗口:“我靠!太特么美了吧”
“刘伊妃啊,我真不知道你过得这么好的日子啊,我现在认你做干姐姐还来得及不”
“给我也留一栋,不!留个房间就行!”
她比小刘小四个月,之前也曾戏称过给刘晓丽做干女儿来着。
刘伊妃笑道:“看你表现吧,今晚能不能把我伺候好!”
苏姥姥进了大观园,自然是要四处游玩一番的。
一直到她看到恒温泳池才调试好的智能顶棚缓缓闭合,水波荡漾的光斑在天板游弋,宛如海底龙宫一般时,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茜茜,以后我生了孩子第一个要给你抱。”
“啊”
“你命好啊,给我娃沾沾福气。”
刘伊妃捂嘴笑道:“至于吗你,你自己现在也是小富婆好不好”
“再说了,这些都是洗衣机的奢侈无度,他最骚包了,整个庄园只有住的地方是我布置的。”
两人没讲几句话,小刘的电话就响了。
“赶紧回去吧,我妈催了,明早起来再带你溜达一圈。”
刘晓丽也是很久没见过苏畅,拉着她的手关心了一番生活和事业近况,见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温榆河府的夜晚静谧而深邃,庄园内的光带渐次熄灭,只留下几盏地灯晕开暖黄的光晕。
刘伊妃和苏畅在客卧的床上,床垫还是刘伊妃亲自选的德国产的凝胶记忆,对腰部的支撑较好,很适合演员使用。
小刘侧身按灭床头面板,星空灯随之暗下,只剩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鼻梁上投下一道纤细的银线。
这对闺蜜好久没有睡在一起,这会儿在被窝里讲着悄悄话。
“今天范兵兵找你讲了什么”
“很无聊的事情,关于路宽的。”
苏畅好奇道:“两年前你生日,那张照片。。。”
“是她。”
苏畅是当时负责帮闺蜜把剪辑视频拷贝到大屏幕后台电脑的人,也是最先知道小刘表白计划的人。
她跟刘伊妃的感情是从2002年的《金粉世家》就开始培养的,加上同庄旭的关系,应该说除了路宽外最亲近的人了。
月光像揉碎的银箔,从纱帘缝隙间漏进来,在双人床上铺出一片粼粼的浅滩。
刘伊妃蜷在米白色羽绒被里,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范兵兵在纽约就跟我摊牌了,她讲自己不会放弃的。”
“今晚仍旧是同样的表态,无趣得很。”
苏畅听得一激灵,颇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凭什么啊!这也太。。。”
小刘笑道:“别管她,有本事尽管对洗衣机使去,跟我说不着。”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吗”
刘伊妃沉默了几秒:“要说他就能这么快地改变自己风流成性的性格,我是不信的。”
“但我相信他为了不伤害我,会克制自己的欲望,逐步地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苏畅在脑海中搜捡着记忆:“上一次我们睡在一起讲话,还是05年5月份了,我记得很清楚。”
“白天刚拍完ytube的茶艺视频,结果你在网络上发现他在戛纳又洗衣服了,顿时大怒!”
“那一天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你的侧脸,你跟我讲要在生日宴上。。。”
刘伊妃轻笑起来:“哈哈,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何止是傻,是觉得你疯了,好好的顶流女明星不做,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豪赌一番,但是拿你没什么办法。”
苏畅笑道:“刚刚我调侃你命好,其实这命是你自己挣来的,范兵兵羡慕嫉妒也没办法。”
“她跟燕子这些人,看起来好像很豁得出去,但她们所谓的豁得出去,永远是带着前提的。”
“前提就是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至于毕其功于一役后败退,却发现没有退路。”
苏畅伸手戳了戳闺蜜娇嫩的脸颊:“但你不同,你是真的在搏命。”
“那天我就在想,你不就是赵敏嘛,要用一招天地同寿跟路老板搏命,不成功便成仁。”
此刻的刘伊妃,以胜利者的姿态睡在两人的爱巢,现在再回想起“年轻”时的冲动,只觉得有趣得紧。
“诶你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跟他结婚啊”
小刘愕然:“啊感觉这个话题好突然。”
苏畅怒其不争地拍了闺蜜一记:“谈恋爱有个毛用啊,这种人你就得早点儿结婚确立地位,把那些妖艳贱货震退。”
小刘摇头笑道:“别这么刻意吧,难道18岁逼人家谈恋爱,20岁就要逼人家结婚啊”
“我还没这么不值钱吧”
苏畅对此持保留意见,你在别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仙女,在洗衣机面前就像个不值钱的村姑。
小刘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翻了身准备睡觉:“谈了三个多月恋爱,目前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我只想继续保持这种节奏。”
“你也知道其实我很咸鱼的,只不过被他一直推着往前走,现在终于能闲下来享受下生活了。”
“也蛮好。。。”
两女聊着聊着声音渐小,都沉沉地睡去了。
——
大兴有一个南苑机场空军部队,这里也是中国历史最悠久的军用机场,2005年复航后由中国联合航空运营,但军事属性并未完全剥离。
路宽24号到大兴部队驻地封闭演练无人机点火事宜,蔡国强的焰火由于雨后空气湿度的关系效果欠佳,需要反复试验,于是又多停驻了一天。
一直到11月28号凌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中。
推开主栋大门,玄关的感应灯悄然亮起,将他的影子斜投在意大利灰大理石地面上。
路老板放轻脚步,客厅里只亮着一盏琥珀色的落地灯,光线像融化的蜂蜜般稠厚地漫过沙发。
夜已深,等待良人归家的小女友在沙发上睡着了。
刘伊妃正蜷在云朵般蓬松的羊绒毯里,睡裙下露出半截白玉似的小腿。
她左手虚握着遥控器悬在沙发边缘,右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停留在加菲猫蓬松的尾巴上。
路老板放下行李,轻手轻脚地靠近,看着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她侧脸敷了层薄釉似的柔光。
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美得像幅画。
只可惜加菲猫还不认他这个男主人,冲着陌生人龇牙咧嘴地哈气,直至把女主人惊醒。
“呀!你回来啦!”用来满足亲密需求的加菲猫瞬间被遗忘在一边,刘伊妃半睁半闭着眼睛拥入男友怀里。
路老板笑道:“我还想趁你睡着轻薄一番呢,被这只肥猫坏了好事。”
“是吗,那我再装睡一次好不好”小刘冲他千娇百媚地眨眨眼,一副予取予求的小模样。
路宽搂过她香了口:“哈哈,还是得小别胜新婚啊,你看你现在多乖。”
只可惜刘小驴乖不到三秒,就嫌弃地挡着他的下巴:“你这胡子也长得太快了吧!才三四天都快成野人了!”
“还有身上这烟味,快去洗澡!”
路老板冲她挑挑眉:“桑拿房不是装好了吗,陪我去洗个澡蒸一会儿。”
小女友似乎是预感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旖旎情事,俏脸微红地拍了他一记:“你先去,我给你拿衣服。”
温榆河庄园的桑拿间隐于主别墅地下一层,芬兰进口的北欧云杉木墙板浸着松脂香,智能温控面板嵌在麋鹿角造型的铜座上。
刘伊妃坐在梯形木榻最高层,发簪将盘起的长发斜斜固定,漏下的发丝黏在汗湿的后颈。
路宽调试着干蒸模式:“这进口的玩意还挺高端,你这两天用过没”
小刘点头:“我不会用,就来捣鼓了两下,你手旁边那个橙味道的香氛是我换的,好闻吧”
“嗯,不错。”路老板充分发挥了男人换灯泡、修水管的作用,把一切都搞定,这才大喇喇地往女友身边一坐。
路宽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引来小女友的娇嗔:“死色鬼,饭都不吃就想着做坏事。”
刘伊妃裹着条云杉纤维浴巾,堪堪遮住腿根。
她的神态既羞赧又带着狡黠的灵动,蜷坐在云杉木榻边缘,脚趾无意识地抠着木质纹理,像只被热气蒸得晕乎乎的猫。
“嘿嘿,这不是这两天想你了吗”
刘伊妃抱胸斜睨着他:“你要是现在能把手从我的腿上拿开,这话听起来还能有几分可信度。”
路老板已经从腿玩到了脚,哪里有放开的意思:“看你这话说的,老谋子他们今晚还在部队睡呢,就我披星戴月地赶回来。”
“还不是怕你独守两天的空闺,寂寞无趣。”
小刘捂嘴笑道:“不必,我昨天跟畅畅一起睡的,体验也很不错。”
“你要是实在太忙,我允许你三过家门而不入,也没关系的,哈哈。”
二十岁的少女笑得枝乱颤,蒸腾的雾气让她的脸颊漫起三月桃汛般的潮红,睫毛缀满细密水珠。
桑拿房里隐约的顶灯打下来,叫她的唇色比平日艳三分,贝齿就那么轻轻一咬。。。
冲锋的号角吹响,升旗仪式开始。
路老板将玻璃门开了个透气的缝隙,又贴心地多拿了两条浴巾铺在雪松木榻上:“这样软和些,你膝盖不会疼。”
“你。。。你要干嘛”
内娱小的表演老师上线了:“格洛托夫斯基的‘猫式伸展’总没有忘记吧”
刘小驴像个笨拙的木偶被他摆弄来摆弄去,只狠狠地回头白了他一眼,红着脸依言照做。
路老板又随手抄起桦木水勺,半瓢水泼在石炉炸起白雾,蒸汽瞬间吞没两人。
神仙打架。
朦胧的雾气中演奏起动人的仙乐,刘伊妃的湿发黏在颈侧,发尾卷起勾人的弧度,像书法家收笔时故意拖出的飞白。
蒸腾的热气将锁骨凹陷处凝成两汪小温泉,未干的水珠顺着天鹅颈滚落。
良久,方歇。
桑拿房的落地玻璃门外即是恒温16c的冰雾淋浴房,瑞典duravit洒预设了阿尔卑斯山泉模式。
两人坐在大理石凳上,刘伊妃仔细地给男友刮着胡子,擦洗身体。
路老板笑道:“我自己来吧,看你还呼哧带喘得,洗一洗先去床上休息。”
小刘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裹在胸前,鼻尖皱起可爱的小褶子,睫毛沾着水汽忽闪忽闪:“你回来前我都睡了一会儿了,不困。”
“哦养精蓄锐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没用。”
路老板调戏到一半就被女友的脚背轻轻踢了一记,圆润的脚趾甲泛着淡粉色,像五片小小的樱瓣。
“不许你嘲笑我!还不是你太。。。”
“哈哈哈!”路宽见她实在娇羞可爱,捏住下巴一番浅尝辄止。
又反客为主地扯开浴袍帮她冲洗擦拭干净,再围住了跳脱的小兔子,把又香又软的小美女抱回了房间。
月光透过智能调光玻璃洒进主卧,银辉如纱幔般轻柔地覆在两人的被衾。
刘伊妃蜷在路宽臂弯里,发梢还带着沐浴露的湿润香气,随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锁骨。
“公司这两天怎么样”
“一切正常啊,监察中心又查到几个小案子,都在走流程处理了。”
小刘似乎想起了什么:“刘锵东跟董双枪今天没打通你电话,跟我简单讲了下考察云省的事。”
“哦,后来我回给他们了,没事。”
刘伊妃奇道:“物流基地为什么要放在云省辐射西南不应该在蓉城或者山城吗”
“云省方面给了些好政策,我们也在考虑实际的考察情况,还没定。”
路老板随口扯了个谎,但真相就是要避开明年,再把问界商城的物流基地在蓉城等地重建。
至于云省,如果考察结果没有跨境电商的潜力和现实条件,就小规模投资一个物流枢纽,作为合作条件,推动当地普洱、咖啡等高附加值产品电商化运营即可。
至于配套的影视作品,也要看情况斟酌了,当然要基于互利的对等情况投入资源。
“哦对了,杨蜜有个男朋友小许,想约你见面。”
“我托陈芷希查了一下,家里是个晋省的煤矿企业,没什么官面身份。”
刘伊妃还是比较谨慎的,不想有人通过自己的关系打招呼,反而给他带来麻烦。
“煤老板啊,可以见见,不过我们现在缺的不是钱,是跟地方政府的关系。”
“万哒今年的动作进一步加快,明年一月份天通苑龙德广场店就要开业了,预计他们的总银幕能达到230块左右,仅比我们少20块。”
小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倒没有业余到问出万哒院线的屏幕少,为什么还能在市场份额上稳压问界一头的外行话。
事实上,其他院线对上集购物、餐饮、娱乐于一体、能吸引大量消费者的万哒院线,单屏幕的产出是无法比拟的。
只有通过更好、更快的布局来获得竞争优势。
两人聊着天,路老板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的长发打卷,指腹偶尔蹭到她脖颈的小痣,引得她往肩窝更深地埋了埋。
“痒。。。”小女友含糊地抗议,声音像浸了蜜的絮,软绵绵坠进他胸膛。
“休息好了没”
刘伊妃白了男友一眼:“没有,我有24小时冷却时间,明天同一时间再说。”
路老板哑然失笑:“哈”
“冷却时间都搞出来了不过没关系。”
“我有一柄钥匙,可以重置你的冷却时间,不过钥匙可能需要润滑一下。。。”
已经食髓知味的小刘娇笑着锤了他一记:“你干嘛这么猴急,跟饿了几年似的。”
“还不怪你这么迷人谁忍得住啊,那还是男人嘛。”
一顿马屁如潮,把小女友拍得像只晕乎乎的小猫。
蚕丝被下,她冰凉的脚背贴着路宽温热的脚踝,像藤蔓找到依存的大树,半推半就地又被诱骗。
没吃晚饭的路老板只能如饥似渴地吃着冰淇淋蛋糕上的樱桃,聊以消解腹中饥馑。
夜风掠过温榆河面,搅碎芦苇丛中的月光,主卧里只剩交织的平稳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