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汉生入行十几年,从老缅到滇南再到申都这一条线,也经营了十几年。
那些大的珠宝公司,大部分是靠着收开出来的料子,保险是保险了点,但很难见到暴利。
杜汉生却一直反其道而行,大部分是靠赌石,少量的开口料来维持经营。
“我在老缅,跟一位号称鹰眼的老头打了十几年交道,听他说,今年那边要出一批好料子。
尤其莫湾基和莫西沙两个场口,因为战乱的关系,不少积压的料子都拿出来卖了。
量大管饱!
知道有好东西,但想要一点点分辨,公盘这几天时间,压根就不够。
如果想把这些料子收入囊中,没有三五十个亿想都别想。”
“有那么多?”陶杰不了解。
“11年的时候,成交额将近一百亿,那也是积累多年一次放出来的。近几年看着一次几个亿,实际上不少都是私下成交,压根没摆到明面上。”杜汉生知之甚详,“今年虽然比不上11年,但除去公盘上的成交,我估摸怎么也得有五十亿……”
“你能都吃下?”陶杰慢悠悠的问。
杜汉生苦笑着摇头,“我跟谁吹牛逼也不能跟您吹这个牛啊。”
他挠头,“三个亿两个亿,我要说拿不出来,也没人信。但再多,我真没那个体格。”
“我是说,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你能都拿下来?”陶杰不动声色的解释一句。
“资金怎么可能充裕,要真能充裕,我……”杜汉生顿住,眼中露出一丝狂喜,“陶,陶先生……”
“什么时候开盘?”陶杰伸个懒腰,“咱们先小人后君子,除了基金以外,我对于跟人合伙没什么兴趣,货,我可以囤下来。但你想要,可以买。至于买的价格……”
“价格好说!绝对好说,只要我是独家就行。”杜汉生坐不住了,站起身手都没地方放,在裤子上一个劲擦汗,“陶先生,我敢说,这一笔,最低一倍的利润!”
詹明月踢了下陶杰,这种事跟赌博有什么区别?
能看到的,都是赌石后暴富的传言,可死在这上面的更多。
尤其这不是小数目,几十个小目标,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永世不能翻身了。
陶杰恍若未觉,他需要靠着赚钱吗?
一倍利润也不过三五十个亿,真不如他加个班来得靠谱。
只是他想着,自己那个庄园有鱼塘,有沟渠,用这些原石取代鹅卵石好像不错……
至于能卖出多少,是否变现,重要吗?
卖不出去又如何?
哪怕百倍折损,对他眼下来说,也不过是加个班的事。
他很清楚,一个家族要传承下去,文化很重要。
但财富一样是不可或缺的。
他在庄园搞地下工程,实际上就是给子孙后代留的金库。
可一个家族很难长盛不衰,终有赶上子女不肖的时候。而这些,就是给后人的机缘。
而光是表面上的东西,一旦被败光,这些并不起眼的原石没准就是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