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姐姐正着急,就看到村民带着钱郎中过来,有好事的村民想跟过来看看这个奇怪的女人得的什么病,都被钟大姐轰了出去。
自古民怕官,她因着丈夫的缘故,在这群村民中算是有威望,村民也不敢再凑热闹。
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城中这么多医馆,这村民怎么就寻到钱家医馆去了。
他两个还在议亲,让他知道徐妹子怀孕,这可如何是好,只是现在人命关天,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连忙实话实说道,
“徐妹子晕倒了,好似有孕了,但是现在见了血,你快去看看,我事先也不知道这情况,她只说寻兄长,我没想到她嫁过人的。”
钱郎中留着八字胡,眉间川字纹能夹死苍蝇,“先去看看人吧。”
号完脉,他心凉了大半截,
“徐姑娘确实有孕了,一个月左右,受了凉才会见红,我先给你开碗安胎药你给她喂下去,剩下听天由命吧。”
说完又看了看躺着的人这黄黑的脸,白瞎了!心中叹了口气,让药童去抓药来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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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在等宁兰醒来睁开眼,嘴里一阵苦涩,钟姐正熬了药端进来,见她醒过来连忙进来,
“徐妹子你这,这怀了孩子还这么折腾,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怀孕?好一会宁兰才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说她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还小呢,怀孕听着就这么遥远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忽然想到在温泉小院那天,他弄了两次还是三次,记不得了,之后她一直在东躲西藏的,根本没机会喝避子药。
怎么能这么巧呢,就这一次没喝药,上天怎么就如此不眷顾她,‘砰砰’两声,她恨恨的猛捶了两下床帮。
钟姐姐看她这样,连忙把人拉住,端着药碗递过来,“来,先把安胎药药喝了,你这么不爱惜身子,这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宁兰把药碗推开,“我不喝,这孩子我不是不会要的,郎中呢?让他开药送走它。”
见她激动的要起身,钟大姐连忙把人按回被窝去,用被子把人裹好,“我说你先别激动,外面冷的很呢。”
把人安抚好才问道,“是孩子的父亲不好吗?你年岁小,不知道打胎多伤身,你钱财算宽裕,想来养个孩子不算困难,何必这么狠心打了他。”
宁兰没说话,但是态度很坚决,“钟姐,你若是真为了我好,就去帮我寻个好郎中。”
钟姐看她态度坚决,放下安胎药,心中叹口气,“生产是鬼门关走一趟,打胎更是伤身,我倒是知道个好郎中,让他给你开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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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府。
吴今下值从宫中回来,门口来了一个南洲来的师爷,说是替县令传信给他。
这县令是吴家的旁支,不过已经远了许多,往常来往并不多,怎会突然给他来信?
那师爷递过来一块令牌,这是东宫令牌,就是宁娘子拿走的那块。
师爷便道,“吴都尉,这东西的来源,我们县令说你一看信便什么都明白了。”
吴今看完信当即带着人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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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时至亥时,季宴清正在案前处理堆积如山的折子。
奏折上有让他尽快登基的,有弹劾林家说他们行事狂悖的,也有让他先行册封林氏皇后为太皇太后的。
更甚至还有关心他后宫没有女眷,说他没有子嗣国本不稳。
季宴清气的把那奏折扔出很远,于海连忙捡回来,“殿下,何至于生这么大气。”
说完便听到上面一阵冷笑,他当然不会现在册封林氏皇后为太后,忍不住骂道,
“这些人任上政绩平平,不思为君解忧,倒是一天天关心孤的家事,”
这种奏折他已经驳回去了不知道多少了,这些大臣一个个简直茅坑石头,又臭又硬。
大有他一天没有子嗣出生,要上一天奏折的架势。
宁宁都不知道死到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人。他现在去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