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牧州捡起地上纤细的树枝，双手掰断，递给她，絮归妤一愣，刚刚有树枝吗？
她揉了揉眼睛，完了，饿迷糊了，不只是脑子不灵光，连眼睛都看花眼了。
她接过简易版筷子，扯开鱼皮。
原本透明的肌纤维，此刻变得洁白，如同冬日里最纯净的雪。
用树枝轻轻一挑，鱼肉便轻易地散开，露出里面丝丝分明的纹理，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味。
絮归妤把鱼皮扯出来，夹出一块鱼肉放进嘴里，还行吧，能吃，就是可惜了这香味。
絮归妤吃了几口，发现有点不对劲，她看向沉牧州，“这鱼是不是变异兽？鱼刺呢？”
不应该啊，前两天吃的时候，还有鱼刺呢，一夜之间，也变异了？
沉牧州在烤另外一条鱼，淡淡道，“不知道。”
絮归妤就知道指望不上他，轻叹一声，算了，变异兽也吃了不少，吃吧吃吧。
就是，没有鱼刺的鱼，吃起来怪怪的，很别扭，很不习惯。
刚吃完，沉牧州递给她另一条烤鱼，絮归妤摇头，“饱了……”
她脸色发青，没有调料的鱼肉，吃起来总觉得有股鱼腥味。
前段时间，刚会点星辰之力，抓不到什么大的，只会抓到待着不动的引路鱼，那时候天天逃命，哪有空讲究那么多，吃饱就行。
沿着河一直走，顿顿鱼，连续吃了十天，她都要吃吐了。
现在吃完，还有点想吐。
沉牧州一声不吭地收回去，几下就吞入肚中。
絮归妤趁他不注意，双手搂着他胳膊，继续靠在他肩膀上，沉牧州刚想起身的动作一顿，低垂眼眸，“你又困了？”
絮归妤嗯了一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