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葵神色古怪。
疑惑地看了眼李镇。
这李香主又是起了什么耍乐的心思?还装起拜太岁帮的小后生了……
李镇起了身,向着四人缓步走来:
“不知四位是何方人士?也与我跟师兄师姐走一道儿。”
大师兄见状,赶忙顺着这台阶下:
“不瞒兄弟,我等是参州鬼儿台木子道院的弟子,家师跟太岁帮帮主熟络,又听闻盘州妖窟将开,便让我等来拜拜太岁帮,想着能得太岁帮庇佑,顺利下窟,谋份机缘。”
李镇点头道:
“我亦是,我亦是,这位是我师姐,吴小葵,你们也看见了,她道行颇深,足有登堂合香,脾气不好,你们可别惹恼了她。”
四人噤若寒蝉,点了点头。
吴小葵满脑子问号,这李香主怎么还诋毁自己呢?
李镇又指向懵逼的吕半夏,道:
“这位是大师兄,道行深不可测,连我也不知深浅,那个叫伥沛的食癖人,就是他打死的。”
吕半夏:“啊?”
参州来的四人,心里直呼果然!
这睡在地上的懵逼男人,果然是最牛的存在。
大师兄却出声道:
“不对啊……伥沛是老一辈食癖人,在参州名号也响,听说能和定府过过招,要想杀了他,恐有定府高人才能做到,小兄弟,你莫不是哄骗我们?”
李镇失笑,指着地上那一摊碎肉和香灰,
“这就是伥沛和他弟的尸体,不过我家大师兄出手狠辣,不留活口,一不小心就给打成了渣滓。”
说着,李镇还回过头看向吕半夏:
“你说是吧,师兄?”
吕半夏身体才从冥香侵蚀的痛苦中传来,也不懂李镇说的什么,便抚住自己腹部,脸色发白道:
“该死的畜生,下手还挺狠……”
见着吕半夏的反应,四人皆是心中一惊。
不愧是道行深不可测的老江湖,竟对伥沛蔑为畜生!
大师兄走到了那摊香灰前,捻起一点,沉声道:
“我跟师父烧了十年的香,这香灰我一吃就知道……”
他将食指喂进嘴里,咂吧砸吧:
“对,没错,这就是一摊香灰。”
“……”
真是听君一席话,听君一席话啊!
李镇哑然失笑,知道这四人果然是搞乐子来的,那这路上的氛围定然会轻松不少。
“小师弟,跟他们废什么话,几个登堂境的废物而已,手刃了他们,没人会知道的!”
吴小葵也入戏,身后香坛招来了阵阵阴风,吹得四人汗毛倒竖。
李镇忙笑着劝道:
“诶呀,大师姐,杀性不要这么重嘛,知晓你是万人屠,你出门前,师父不也跟你说过,要修心养身,莫要枉造杀孽,等路上他们惹得师姐不高兴了,你再杀他们也不迟啊!”
吴小葵冷哼一声,脸上已经有些绷不住,忙背过身去:
“那就听你的吧。”
四人长出了一口气,看向李镇的目光满是感激:
多好的小师弟呢!
跟自家的小师妹一样,都是单纯的好人呐!
虽然只是铜坛,实力孱弱,可他背后有这么厉害的师兄师姐,可是有响当当的靠山。
……
夜已深,路牌处点起了香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