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变故发生的太快,镜花和水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家公子便被人摁在了床上,行不轨之举,偏偏公子没有叫停。
水月瞧了瞧她,“镜花姐,这……”
怎么办啊?“是叫人过来,还是……”
叫人过来不太现实,朝曦姑娘实在凶悍,将下头的人用特殊法子尽数击败,一个人抵上百个人,喊人有什么用?
镜花十分有自觉的站起来,将门和窗户一一关上。
“镜花姐,这是何意?”水月不懂,“咱们不进去救公子吗?”
“咱们打不过朝曦姑娘。”
“可公子怎么办?”
“床头吵架床尾和,公子与朝曦姑娘已经成亲,用不着咱们操心。”
“这样啊。”水月还是个小姑娘,是后来调到公子身边,年轻,所以很多事情不懂。
“水月。”镜花突然叫她。
“怎么了?”水月抬头。
“你不是想不通公子为什么不带朝曦姑娘吗?”镜花看了个透彻,“这就是原因。”
“朝曦姑娘太凶了?”水月跟她想不到一块去,“不敢带?”
“不是。”镜花视线挪向屋里,“朝曦姑娘是活的,长了腿,用不着带,她可以自己找来。”
这样才是她心里真正的选择,选择跟了公子,所以公子不带她,是尊重她,想让她自己选。
如果朝曦姑娘真的十分喜欢公子,即便不带她,她也会二话不说丢下一切追上公子,但若是不喜欢,她便会留在乡下。
本来就没有多少爱,一个在京城,一个在乡下,时间能冲淡一切,搞不好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还好还好,朝曦姑娘追了上来。
镜花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失落是觉得公子这样的出尘谪仙,竟然跟朝曦姑娘配成了一对,庆幸的是朝曦姑娘没有伤了公子的心,看得出来公子很喜欢朝曦姑娘,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屋里有些动静,镜花拉着水月又往边上站了站,听不到为止。犹豫了一下,留水月在门口守着,自己顺着楼梯去了一楼,还没到便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镜花跟随公子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本能觉得有古怪,没有闻,先将就近的窗户打开,又找了根蜡烛点燃,这才发现地上躺了大片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沾了些粉末。
略微一下便明白过来,朝曦姑娘为了速战速决,一进门便将所有窗户关上,又吹了灯,在黑暗里洒药,迷晕了所有守卫。
大家都是老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迷晕,这药粉有古怪。
左右窗户打开,已经通风,镜花捻了一些在手里,还没来得及闻,人便整个倒了下来。
原来药粉不用嗅,只要接触皮肤就能将人迷晕,是一种很厉害的药。
忘了那小丫头片子是个大夫,而且还是个十分不凡的大夫。
镜花眼一闭,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水月泼醒,镜花没顾上自己,反倒先问公子的情况?
“公子没事,还在里头。”
在是在,不过镜花姐姐晕迷了一个多时辰,里头已经结束,悄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俩人不敢打扰,又在门口守了片刻,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突然传来公子沙哑的声音。
“去拿一件披风。”
???
不是两个人吗?怎么就拿一件披风?
镜花犹豫了一下,在拿两件和一件之间,选了一件,也许朝曦姑娘身强体壮,不需要披风。
既然公子这般吩咐,她照做便是。
镜花转身去拿披风,很快回来,路过楼下时发现侍卫们也尽数醒来,被一个小姑娘算计,个个脸上些许不自然。
镜花也不管,拿了披风上楼,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回应才进去。
公子已经换好了衣裳,身上带着水汽,黑发还是湿的,明显重新洗了回澡,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朝曦姑娘不在。
镜花有些疑惑,“朝曦姑娘……”
“她走了。”
沈斐接过披风,在胸前打了个结,声音依旧那般平静,仿佛喝一杯水,吃一顿饭,只白皙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不知是消耗过大,还是心里气闷的反应。
公子钟意朝曦姑娘,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很多习惯都因为朝曦姑娘改了,为了朝曦姑娘,将主动权让出来,搁在朝曦姑娘手里,这是一种很被动的选择,不符合公子一向的作风。
朝曦姑娘或许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还留不住朝曦姑娘吗?
看来她的猜想没有错,朝曦姑娘根本不爱公子,留着公子只是想要一个人陪而已,公子一走,她立马便会再找一个人替代公子。
这一局是公子输了,其实从公子将主动权让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经输了。
镜花抬眼瞧了瞧公子,朝曦姑娘性烈,走是走了,但是在公子身上留下很多痕迹,唇被她咬破,微微歪头,会发现脖颈上尽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