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上那小莲又说了几句逗乐的场面话,她热情风趣,再加上带着些许荤味儿的笑料,引得四下阵阵欢笑,顿时将气氛调集起来。
紧接着便是由盛大的歌舞表演,间杂着相声艺人的逗乐,杂技艺人的杂技,曲艺大师的曲剧。几乎是要将古代所有的艺术形式都包裹进去,让辉夜这个现代人都看的大呼过瘾,真诚的表示确实比春节晚会要有意思的多,至少不加广告。
而每一次表演之前,都会由那小莲上台报幕,却与后世的主持人没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间,已是月上中天,众宾客的兴致已是被完全调动起来。
小莲再一次登台,嘴角含笑,环顾四周后,道:“接下来,便是诸位期待已久的品花会了!想必有的贵客是头一次参加,不懂得其中的规则,就由小女子来介绍一下!接下来便由我们姐妹轮流表演,无论诸位中意哪个,只需投出手中红花,到最后计出一个数目来,比一比谁的花多一些,将我们姐妹也分出个状元、榜眼、探花来!”眨眨媚眼道:“等下谁若能投小女子,小女子真可是感激不尽!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台下轰然叫好,且有人扯着嗓子吼道:“胡乱说什么来世,今夜便要你当牛做马....”到这时候,这般粗俗之言也不显得突兀,反引得许多共鸣声音来自大船之上,却并非是当地口音。
涟衣解释道:“大概是来自郢都显富的商贾!每年这时候,此处都汇集天下许多地方的富商,瓢记宿娼反倒是其次,斗富倒是更为要紧些,等一下便可显现出来。”
楼台上的小莲毫无尴尬之意,而是微微一笑道:“那就看这位公子的本钱如何了!”此言一语双关,那商贾哈哈大笑,“小莲小姐便瞧好吧!”
辉夜却有些叹息,在这种时候,比的只是权势富贵,诗词歌赋的风雅只是一层遮羞布而已。
若是比量前世的话,这些将要表演的女子,岂不就是所谓娱乐园中的女艺人,而这位“小莲小姐”大概就算是女主播之类。比之前世的或潜或隐,此时此刻不过是明码标价了而已,究竟并无多少区别。
辉夜忽觉一道关切的目光落在脸上,回头却见涟衣正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自己,似是在问,‘怎么了?’
辉夜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这只不过是她的悲秋伤5.8春罢了。
而这时,台上的小莲笑声唱喏道:“下面有请醉梦楼的头牌,涟衣姑娘来表现,曲目为窦娥冤!”
台下刚刚安静下来的观众们登时又兴奋了起来,掌声雷动,个个都抻直了脖子翘首以盼,让辉夜不由的感叹,这涟衣的名气还真是大,恐怕都能赶得上之前的弄玉与雪女了。
不多久,身穿牡丹绣花袍的涟衣便袅袅的走了出来。
戏台之下,万头攒动,观者如潮。此刻却是寂然无声,只凝神定气,观看着台上的表演。
终于,扮作窦娥的涟衣在台上开腔曲唱,声音清亮而柔婉,万众瞩目,至此一声。随着诸多人物的登场,故事慢慢拓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