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感觉莫名其妙。
涟衣却是越说越气,脸色都微微潮|红,抿着嘴唇,道:“我知道,你这大家闺秀就看不起我这勾栏之人!亏我还把你当朋友”越说越委屈,眼圈干脆泛红了起来。
辉夜见涟衣是真心关心她,心中也有些感动,便恭恭敬敬的道:“是我的错,我认错,对不起,让涟衣姑娘担心受怕了。”
见辉夜认真的道歉,涟衣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辉夜有意转移话题,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将军没有为难你吗?”
涟衣白了辉夜一眼,自然知道这是她的伎俩,道:“他早走了,”神情有些疑惑,“这次有些奇怪,之前他每次来,都要死皮赖脸的待上大半天,今天倒不知是为了,莫不成是转性了?”
辉夜略有深意的道:“他大概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从那天起,这白屠不仅没有再来醉梦楼,就连附近的地界都很少来,对醉梦楼就像是避如蛇蝎,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甚至听说最近他离开了郢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在醉梦楼内堂里。
“这白屠是怎么了,往日见他对涟衣不依不饶的,如今怎么却忽然冷淡了下来,莫不是涟衣那丫头得罪了他?”老鸨疑惑的问道。
“那还用说!”管家冷冷的说道,“要不然这白屠连醉梦楼都不登门了。”
老鸨迟疑了一下,道:“要不,派人去他府上送上请帖?”她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个大肥羊,这将军别看嚣张跋扈,可是出手却也极为阔绰,比那些个穷酸文人雅士,要好的多。
“¨¨不用了!”管家摆了摆手,道,“走了就走了,又不差他这一个,以涟衣的姿色,还怕找不到下家,我听说在城内有几个有名的商贾,早就对涟衣有意思了,但碍于白屠的面子,没有出手。如今白屠已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见管家如此说,老鸨算是放下了心,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道:“可那叫什么辉夜的丫头,怎么办?”
“那还用说,这样的上品货色,就算是掳也要掳走”管家冷然道,“到嘴里的肥肉,又怎么能放过?”
老鸨有些迟疑道:“可是我观她气质高贵,神态自然,寻常百姓家定然生养不出此等钟离毓秀的人物。我就是担心,若是什么高官显贵的家眷,万一冒犯了,岂不是……”
管家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道:“有什么好怕的?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小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有大当家呐,再说了(得得好),只要把她进献给大当家,什么好处没有?”
老鸨心头稍安,道:“可涟衣这死丫头跟她关系不错,整天就像是防贼似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下手。”
“放心,”管家冷哼了一声,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还想逃出我的掌心?”
醉梦楼别院的厢房之中。
辉夜之前几天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楚国的边境里转悠了几圈,在群山峻岭里发现了许多类似于之前看到过的坑洞,可无一例外的,这些都被废弃了。
可辉夜心中却有一丝不太对劲,似乎是遗漏了什么。
忽然,辉夜心中一动,拿出纸笔,在纸上快速的描绘了起来,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整个楚国的地图描绘了出来。
看到上面的复杂的线条,辉夜嘴角勾起。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