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太苍白了，白的像是没有生命的石雕，带着一点触目惊心的冷。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一个字：“你……”
单墨曦此时起头看向他，比起在包厢里她空洞的眼神，此刻已经好多了，她慢慢道：“放心吧，我不会跟奶奶说的。”
她知道，宋奶奶担心她，也知道宋如初此时此刻在担心什么！
她好像是看出了他的忧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宋如初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被单墨曦说这种话，宋如初反而没有一点解脱的感觉，油然而生的，是一种懊恼的挫败感。
“哼，谁要你假惺惺。”他扭过头去。
单墨曦静默下来。
跑车缓缓开动起来，她看向窗外，夜风很凉，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次，痛觉也好像已经消失了。
整个人冰冷而疲惫。
过了很久，她才低声道：“宋如初，喜欢你，很贱吗？”
宋如初猛地停下了车，抬起头看向她：“什么？”
“今天，是你骗我过来，把我送给他们享用。”她那双幽黑的眸子看着他，里面没有一点光亮，满满都是绝望，
“是这样吗？”
宋如初看着她的眼睛，呼吸一点一点困难起来。
他竟然，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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