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待祖龙回答,她扭头就跑出来酒窖。
“白鸢!”这里可是紫霄宫,又不是龙宫,祖龙哪里能由着她胡来,慌忙追了过去。
白鸢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跑到了里殿,正欲再往里冲,却被追赶过来的祖龙一把抓住了。
祖龙冷峻的眉紧锁,面色冷肃:“白鸢,别胡闹!”
“我没胡闹。”白鸢表情狡黠,她瞥了眼祖龙手里拎着的酒坛,朱唇上扬,笑得好不漂亮:“我只是在效仿你,也想给鸿钧留点儿东西罢了——毕竟你手里那坛酒我也要喝不是?”
闻言,祖龙剑眉锁得更深了些:“东西?你想给鸿钧留什么东西?”
他那两颗龙珠就是替他们两个一起留的,换这瓶酒绰绰有余,哪里还需要白鸢再留珍宝?
白鸢却故弄玄虚,将纤纤玉指挡到唇边,高深莫测的笑着:“秘密。”
祖龙拿她没办法,只好笑道:“好好好,你若真想给他留东西,放到那边的石桌上便是了,不要随便乱跑,若是不小心触动了阵法或者惊扰了有神识的先天至宝,可是很危险的。”
“不行。”白鸢摇头,一本正经的表示:“我这个‘东西’只能留到鸿钧道友的寝室里,否则就没了作用。”
祖龙听得云里雾里:“寝室?你到底要送他什么?”
白鸢转了转眼珠,不怀好意的笑:“你真想知道?”
祖龙点头:他可不能让白鸢往鸿钧的寝室里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扰了鸿钧清修。
“那你就带我去鸿钧的寝室。”白鸢谈条件道:“带我去了我就告诉你。”
紫霄宫太大,房间太多,白鸢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鸿钧的房间,而且正如祖龙所说,紫霄宫设阵重重,宝物众多,万一不小心触动了什么阵法,或惊扰了有神识的先天至宝,那白鸢可就小命难保了。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让祖龙带路比较好。
再说了,白鸢要送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只是……调个情罢了。
看白鸢的表情,祖龙便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怕她乱跑出意外,他也只能答应了:“好,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准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放心。”白鸢冲祖龙眨眼:“是好东西!”
一看她这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祖龙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却也无可奈何。
自己宠的,自己忍吧!
祖龙引着白鸢来到紫霄宫的最里面,推开一扇红木门,进入了鸿钧的寝室。
寝室很简单,没什么陈设,只是最普通的云床,云垫加云桌,唯一比较入眼的是摆在床边的那盏灯——八景宫灯,混沌四大灵灯之一,灯内火焰呈紫色,又名“焚天紫火”,此火威力无穷,据说能焚天煮海。
这样的宝灯,鸿钧却把它放到床头照明,也是任性。
“就是这儿了。”祖龙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吧?”
白鸢暗瞪祖龙一眼,眼角绯红,非但没有威慑之力,反倒显出几分媚态来:“才不是坏主意,是好主意!”
说着,白鸢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那手帕呈纯白色,上面也没什么花纹,只是在手帕的一角用紫色掺金丝的线绣着个笔锋娟秀的“鸢”字。
白鸢眉飞色舞的瞥了祖龙一眼:“看好了!”
言罢,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暗中运气,一道淡紫色的光芒自她指尖流出,慢慢附到了那纯白色的手帕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白鸢笑得更坏了,她把手帕递向祖龙,语气幽幽的开口:“你闻一下,然后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祖龙不知白鸢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便上前接住了那手帕,放到鼻翼间轻嗅。
手帕内有暗香传来,轻嗅之下,祖龙脑海里竟不自觉的回忆起了与白鸢云雨的种种,顿觉口干舌燥,身下也不自觉的……
“哈哈哈哈哈!”白鸢自然察觉到了祖龙的异样,放声大笑起来:“怎么样,厉害吧?”
祖龙这才猛然回神,面上显过几丝愠怒,他猛然攥紧手中的手帕,怒目瞪向白鸢:“你送鸿钧这个做什么!”
“哪个啊?”白鸢一脸无辜:“这只是个普通的手帕而已。”
祖龙一梗,说不出话了。
没错,这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手帕,送人没什么不妥。
可……为什么他嗅到手帕中的香气后,身体却会……祖龙不明白。
困惑中,祖龙突然想起刚才白鸢似乎对手帕施了法,顿时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然抬眸看向白鸢:“难道这就是你灵力的属性?”
白鸢唇角上扬:“没错。”
学会运气后,白鸢也觉醒了自身的灵力属性。
她的灵力属性是魅惑术。
狐妖嘛,最擅长的不正是魅惑人心吗?
祖龙却很是惊讶,毕竟这种灵力属性在洪荒大陆很是罕见。
他正惊叹着,白鸢突然上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帕,然后转身走到云床旁,将那手帕放到了鸿钧的枕下。
祖龙皱眉,神色间略显不悦:“白鸢,你别胡闹,鸿钧道友一心修行,你放这种东西在他枕边,不是故意毁他清修吗!”
白鸢却轻笑:“他若真的一心修行,那我这种小把戏哪里毁得了他?”
“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
白鸢唇角再次上扬,神色间说不出的狡黠:“我只是为以后……埋个机缘罢了。”
罗睺和恶诛一同挑起龙凤大劫乃历史所趋,白鸢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凭她的这点儿力量,想阻止龙凤大劫简直是螳螂挡车,自不量力!
可鸿钧不一样,鸿钧乃天道第一传人,他若肯出手,事情必有转机。
所以白鸢事先在这里“埋下机缘”,将带有她体香的手帕压于鸿钧枕下,让他夜夜轻嗅,魂牵梦绕……
调情的最高境界:他并不知道你是谁,却已经熟悉了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