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当时的莫子勋因为两名警员的殉职异常暴怒，根本没往这方面思考过，但冷静下来之后，他的确有过这样的怀疑。
不然的话，韩江也不会那么巧在他们刚刚实施抓捕的时候立即逃跑。
不过，重案组的人，都是跟了他四五年的老伙计，随便怀疑会令他们寒心。
所以，这件事莫子勋暗自压了下来，强迫自己不再去乱想。
今天姜天肆无忌惮的又提出这件事，莫子勋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预感。
“莫sir，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调查了最近两年来鬼王党抢劫的案子。”
“从一年半前开始不管是押款车，以及银行、珠宝店和珠宝黑货走私。”
“目标全部在港岛区，几乎没有外区犯案，这点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番话如同一柄利箭直接射穿了莫子勋的心脏，他反驳姜天的话。
鬼王党的案子，他整整追查了两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莫子勋神色阴沉，绷着脸，沉声问道：“姜sir，明人不说暗话，你怀疑谁？”
“重案组最近几年，收集到了消息一般都是谁在管理。”姜天直截了当的问道。
莫子勋眉头皱的更紧了，下意识驳斥的说道：“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是内鬼！”
“莫sir，你还想包庇他吗？”姜天神色一正，语气严厉的问道。
莫子勋眼珠子转了转，斟酌片刻后终于开了口：“重案组目前负责收集和管理消息的是A队的陈志斌。”
“什么，陈志斌？”
这次不等姜天说话，毫无存在感的陈发数抢先一步惊诧的轻声喊道。
陈志斌他认识，只是不熟，但也知道，对方是莫子勋力捧的新人。
加入重案组两年半，一路从警长到现在的见习督察，莫子勋出了不少力。
此刻姜天怀疑陈志斌，无疑再打莫子勋的脸。
“陈志斌怎么可能是内鬼，姜sir你是一名警察，在没实质证据之前，你别乱说。”
莫子勋神情紧张的警告道。
姜天认真的看着莫子勋，肃穆的回答道：“莫sir，陈志斌到底是不是内鬼，现在还不清楚，需要我们一起调查。”
“况且，万一陈志斌真的是韩江的同伙，难道你甘心看着害死自己儿子的人逍遥法外？”
姜天的话无异于当头喝棒，儿子莫云青的死，对于莫子勋来说始终扎在心底深处的一根利刺。
抬出莫云青，也是姜天迫不得已，想要莫子勋放弃陈志斌，唯有莫云青能做到。
儿子从始至终都是父亲的心头肉和无法替代的。
身为一名警察和一名父亲，莫子勋瞬间做出决定，点头道：“好吧！你们可以查陈志斌，但最好不要被他发现，不然的话，我很难跟重案组的兄弟交代。”
有了这句话，姜天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可以不知会莫子勋，独立调查重案组。
但大家毕竟同事一场，事后在通知莫子勋的话，很可能出现大麻烦。
要知道，港岛警队是一支讲求团结的纪律部队，暗自调查同事一旦被发现，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