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不得你被人算计,与其让别人算计了你,我便是先下手为强,恶人我来做,不劳你费心了!若是大理寺真的查出个好歹来,你就把我推出去,反正我是老骨头一把了,不怕手上沾上点血债!”
覃三叔气急败坏而言,此刻他把话摊在了桌面上,索性也就不再顾及什么了。
听到此,覃芙蓉双眼微颤,她没有做说话,又开始一阵闷声抽烟,一阵浓烟弥漫之后,覃芙蓉终于开口。
“三叔你跟我说这话干嘛?我怎么可能将你送出去呢?要知道……你可是我心中最珍视的人,我的父母去世的早,我是一手养大的,从小你对我不薄,尤其是在与覃二叔的问题上,你事事护着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覃芙蓉有感而发,这人心可以伪装一天,若是长久以往下去谁又能做到伪装下去?若不是真心相待,覃芙蓉不可能有今日的光景。
不成想,覃芙蓉的话还没有说话,覃三叔冷哼一声,惯有一副倚老卖老之色,冷嘲热讽而去——
“呵呵~难得你孝顺,还记得从小我养育你的情义,你既然知道如此,还什么还要养虎为患呢?那覃玉兰我不止一次提醒你,这丫头狼子野心,留不得,让你多方小心点,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呢?没事,还是那一套老说辞,什么这丫头也是甚是可怜,从小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不希望发生在她的身上,结果呢?你倒是对她宽容大量,她是怎么对你的?”
“她是怎么对我呢?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容不下她呢?还有……三叔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是她害了我呢?”
终于,覃芙蓉忍不住自己的性子,直接发问。
到此,覃三叔一愣,他脸色骤变,嘴巴也不似之前那么利索伶俐了,支支吾吾欲要敷衍。
看到覃三叔这样的变化,覃芙蓉心中更加质疑,果然事情不是表面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
覃三叔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太多,却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转过身去,紧张地摆弄着窗台的花草,他以为以为自己这样可以瞒天过海,可是他的那些小举动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覃芙蓉的眼睛呢?
到此,覃芙蓉长长吁了一口气烟气,心中便有一计。
只见她沉默了片刻后,便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缓缓开口道——
“明白了,既然三叔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大理寺也是要一个交代,毕竟覃月兰也是这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总归说不过去。三叔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将三叔推出去呢?我是极乐阁的老板,这件事情发生在极乐阁怎么说我这个老板也难逃其咎,所以——这件事情就由我来一力承当,人是我杀的,我去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