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等待后，地下洞府之主幻化的女人形态，渐渐变了，变得修长挺拔，又很模糊，有些雌雄莫辨了。
然后，她莫得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上古人族啊，在食物链的顶端太久了，久到不将除同类以外的任何生物放在眼里，却忘了失去科技、修炼之类的手段，所带来的种种倚仗后，仅凭着一身蛮力，也不过是食物链中的一环。”
这一番话，有些突兀，却让殷东心头一跳，直觉她透露出来的信息极为重要。
殷东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保持沉默。
好在她也不需要殷东的回应，或者说忘了殷东的存在，像一个莫名感情的机器，被按下了开启的开关，播放录好的一段话。
“等到上古人族中的一些大能，觉察到问题，却根本解决不了，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过于渺小……到了那一步，后悔也迟了！”
她说出这一番话时，莫名的笑了好几次。
笑声里，还透出几分自嘲的意味。
殷东心里闪过一个猜测……莫非这位诡异的女人生前，是一个上古人族的大能，为了永生不灭，变成了诡异？
他下意识的仔细观察她，意念不断扫过那一道模糊的身影，却见……她幻化的身形在扭动，好像身上爬满了不断蠕动的虫子，在往她身体里钻……
要是殷东过来的是本体，肯定都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了！
而这时。
她像是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语气依然十分平静，不带一点感情。
“整个国运游戏，就是一场大的筛选与淘汰，优胜者进化，淘汰者被抹杀。上古人族中那些强大的国家，就是在这个战场上被淘汰。”
听她又一次提到“上古人族”，不无唏嘘，殷东差点就问：“你是上……”
话没说完，他忽然又想到，这位真要是上古人族大能，在变成诡异之后，怕也是不愿承认她曾经是个人……吧？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直觉。
得说，殷东的直觉救了他的这一道意识，没有激怒她，让她刚变形的脸又恢复了，体内正在酝酿的一股诡异力量也消散了。
“荒野中，像你们这样，存在了不知多久的神秘存在，一直盯着我们这些领主，在死亡的分界线上挣扎取乐，说不定还会设赌局，赌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吧？”
殷东半开玩笑的问着，也带着很明显的试探意味。
“那是必然的。”
她没有回避，坦然承认了，并说：“智慧生命的丑陋，被不断的放大，比起自己的生命与利益，道德算不了什么。把不同种族的智慧生命，聚集到同一个争霸的战场上，彼此殊死搏斗，还是蛮有看头的。”
“不仅仅是为了取乐吧？更多的是……智慧生命死亡时，会有气运之力逸散，被陨神荒原吞噬？”
顿了一下，殷东抛出了心里另一个的猜测：“又或者，国运游戏的游戏面板，其实是一个气运收集器，在领主们戴上时，就开始汲取气运之力了？”
“你脑洞开得很大，想得也挺远，但以后不要再想了。”她给了一个不算警告的警告，声音也变得更冷漠了。
殷东的试探，也算有了结果。
他的心情一时间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