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勇走在云鹤坊市的街头,听到一群人兴奋的议论声,搞清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时,就冷嗤一声。
“殷勇大哥为何发笑?你莫非……知道天渊密钥在哪儿吗?”
那群人中,多次跟殷勇一起组队采药杀妖兽的散修,忍不住问了一声,脸上还带出一抹探究,以及一点惊疑。
他总觉得,殷勇不会是无故发笑,说不定知道一些什么内情。
路边停着的一辆独角马车上,突然有男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目光扫过,落在殷勇的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没想到你来了南荒……你,真知道天渊密钥的下落?”
殷勇闻声看去,认出了那一张熟悉的脸,也挺意外的,下意识的嘲讽道:“齐铭,你脑子没痒吗?”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他也曾跟齐铭一起玩闹吹牛,一起历练探险,后来长大了,渐行渐远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这一刻,殷勇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当年的记忆,想到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朝着飞奔而来时,得意洋洋大笑的样子。
他的眼圈,就莫名的热了。
哪怕齐铭看他的样子,还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可殷勇还真没生他的气,心里还有一种他乡遇故友的喜悦。
齐铭身边的那些人听了,都以为一向脾气最为火爆的他,一定会勃然大怒,暴打殷勇一顿的。
孰知,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老子又不像你,一把年纪才开始长脑子,黄土埋脖子才感觉到脑子开始痒了。”
被他怼了,殷勇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殷勇冷不丁的说:“小铭子,别说勇哥有好事不关照你,你要是还信勇哥的,就带上你能信任的人,跟着我,我保你们能进天渊。”
齐铭:“……”这种没脑子的话,只有傻子才会信吧?可为什么,他内心里有一丢丢的信呢?
不,他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吼:“信勇哥,得永生!”
齐铭盯着殷勇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内心的直觉占了上风,决定相信他。
“还要通知年老七跟苏二他们吗?”齐铭猛不丁的问了一声,话出口,他自己都惊了一脸……为什么他要问这个?
殷勇闻言面色也是一暗,默了默,才说:“我都没想到,能在云鹤坊市见到你,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年老七跟苏二他们竟然也来了吗?”
齐铭听了,莫名的笑了几声。
接着,他不无戏谑的说:“勇哥,你不知道吗?年老七他大姐,抓了指腹未婚的未婚夫的奸,退婚之后,对外放话,要等你呢!”
殷勇:“……我信你个鬼哟!”
“你还别不信,年大姐也来了云鹤坊市,听说跟……”
说到这里,齐铭左右望望,又凑到殷勇耳边,悄声说:“年家加入鹰盟之后,他未婚夫跟心爱的女人,被家里棒打鸳鸯,逼他跟年大姐破镜重圆,那家伙死乞白赖的,一直缠着年大姐。”
所以,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