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夫人的叫骂声听不见了,她才瞪着寒露,没好气的骂道:“你是不是傻?你不是会功夫么,她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开呀?”
然后心疼无比的看着寒露脸颊上的红印——四根手指头的印子啊,得多疼啊?!
寒露不解的望着她。
白玉娇却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抖开,跑去不远处的小溪里浸湿了帕子拿过来,把多余的水分抖掉然后将帕子敷在寒露的脸上。
她心疼极了,好像挨打的是她自己一样:“我听王爷说,这个小溪里的水是引的活泉水,泉水冰凉,你先冷敷一会儿,回去我让玲珑给你找药擦上。”
寒露下意识的按住了贴在脸颊上的帕子,呆呆的望着白玉娇。
白玉娇催促她:“快走快走,回去先擦药!要是还不行,我让姜大夫给你看看,姑娘家的脸可得仔细保养好,不能有半点损伤的!”
她一边拉着寒露走,一边喋喋不休的碎碎念叨着。
寒露被她拽着往前走,眼神却一直落在她侧侧脸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五小姐和王妃,明明是两个人,可为什么,说的话却是一样?
她们,都不介意自己是地位低贱的丫鬟吗?
回到韶光堂,白玉娇就把寒露交给了玲珑,让她陪着寒露去找姜大夫看看脸——主要是她觉得寒露好像根本不重视自己的脸,被打伤了都不在意的样子。
她让玲珑跟着,一方面是为了照顾寒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督她——毕竟寒露那张脸那么赏心悦目,若是真留下什么瑕疵,就太可惜了。
白玉娇朝西厢房看了一眼,房门紧闭,她那位四姐姐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想了想,白玉娇叫了霜降过来,小声嘱咐她:“你去看看我四姐姐在干什么,她要是在西厢房的话,就叫她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霜降笑眯眯的望着她:“小姐,您又在打什么主意啊?”
什么叫,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白玉娇不由得蹙眉,举起拳头吓唬她:“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去!”这些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她一要做点什么事,怎么都怀疑她不安好心?
她明明长得这么正气凌然的好吧!
白玉娇不满的咕哝着,叫了珍珠跟她进去,两个人钻进房里说悄悄话。
她把自己的计划细致的跟珍珠讲了一遍,叮嘱她:“你抽空告诉玲珑,别被其他人听到了,在这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珍珠激动地指天发誓保证:“小姐您放心!您说的话,出了这间屋子,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白玉娇表示信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听着外头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故意压低了些许声音道:“我是不想这么做,可王爷发话了……我不喜欢也没办法啊!珍珠,你说我这还没当上王妃,就要给王爷张罗妾室,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珍珠不解的瞪圆了眼睛:“小姐,你——”
白玉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叹气:“可韩佳敏确确实实是在我的宴席上遇刺的,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呢……她还是慧太妃的亲侄女,你说我能怎么办?”
门外的人听到这一句,顿时一阵紧张,一不小心就踢在了门框上。
白玉娇受惊似的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