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身后的寝殿门后,白玉柔面容扭曲的站在那里,气得掐断了自己保养的修长而光洁的指甲。
在皇帝的眼里,她竟然只是将就?
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白玉柔,竟然是,白玉娇的替身?
……
白玉娇再次睁开眼,竟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之感。
拥着被子坐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又打了个大大地哈欠,混沌的脑子才逐渐清明。
“王——”她扭头看向身侧,话喊道一半,就卡住了。
身侧的床榻上空空如也。
白玉娇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梦吗?
下意识的,她低头去找自己胸前的项链,衣襟半敞,非金非银的链子上挂着刻有复杂图案的玉牌,贴在她胸前的肌肤上,仿佛有盈盈玉光在流淌。
那光芒很弱,却十分温和,像泉水一般流淌包裹着她的全身。
只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白玉娇这才意识到,原来都不是梦。
她身体里的蛊毒的确毫无征兆的发作了,整个人也险些就此醒不过来,而这期间,白玉柔竟然不辞辛劳的从宫里跑上门来找茬。
这是要趁火打劫?
白玉娇冷哼着掀开被子下了床,面上都覆了一层寒霜。
她去了净房梳洗,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秦妈妈和寒露、霜降都已经围在了她的卧房里头,满面欣喜的望着她。
“让你们跟着担心了,实在抱歉。”白玉娇收起被白玉柔气出的怒意,笑眯眯的冲几人点头,语气格外的真诚。
秦妈妈率先道:“只要您好,我们怎样都没关系的!”
寒露和霜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望着她笑。
卧房里的气氛温暖又和谐,和外头寒风凛冽的深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玉娇有玉佩护体,不仅身体好了许多,连心都跟着踏实了,她想起今天是她祖母白老夫人的寿宴,立刻精神抖擞的拉着秦妈妈几人挑衣裳、选首饰,打定主意今天务必要风光登场。
她和白家、和林氏之间的恩恩怨怨,今天务必要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才行。
秦妈妈得知她的意愿,丢下一句:“王妃您且稍等!”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捧着一个包袱走进来。
白玉娇诧异的望着她。
只见秦妈妈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展开包袱,露出里头一套华丽到夺目的衣裙来。
秦妈妈将衣裳拎起来抖落开,得意洋洋的道:“这是老奴特地为您做的,用的是最好的缂丝和月影纱,保准您今天穿着这一身亮相,绝对艳压全场!”
白玉娇眼睛都值了。
她以为,她能穿上香云纱的裙子,就已经是巅峰了。
不曾想,还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她!
一寸缂丝一寸金的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