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娇在听到“那个女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绷紧了神经,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可她直觉却并不好。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那个女人”这四个字往往都是伴随着红拂而出现的,她根本无法忽视这几个字带来的冲击。
宋家的命案发生的太过突然,进展的太过诡异。
宋二老爷认罪的又太过利落……
这一切都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
到如今,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事关红拂,白玉娇顾不得自己还在和百里翊怄气,她抬脚绕开沈连翘,往百里翊那里走去。
沈连翘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娇娇,你要干什么?”
“你在这里等我。”白玉娇顾不得跟她解释什么,而且这事也解释不清楚,她挣脱开沈连翘的手,加快速度朝百里翊走了过去。
百里翊也同样听到了宋二老爷两口子的争吵。
见白玉娇脸色凝重的走过来,他明白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心下微沉的同时,又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藏在其中。
等她走到跟前,百里翊迅速站起身,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从侧面退了出去。
江县令下意识的要挽留,却被留在后头的子息给拦住了,他想了想,重新坐下来继续审理这件案子。
……
百里翊带着白玉娇到了县衙后堂,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离前头审案的地方也不远,若是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们也能尽快赶过去。
百里翊就问她:“你在宋家,可曾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玉娇想了想,摇头:“我和连翘姐姐直接去的后宅,到了便直接入席,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百里翊又问:“那你觉得这个宋连堂,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玉娇道:“他哪里都不对劲!亲爹死了,他没有伤心欲绝,也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直接认准了一般往我身上泼脏水。后来被张捕头一吓唬,又干脆利落的认了罪……”
“可他认罪的说辞,却十分可笑。他说他是在宴席上一道鳖汤里下的毒,可据我亲眼所见,宋家今日的寿宴席面上,根本没有鳖。”
“你说,他这么明显错漏百出的供词,是什么意思?”
百里翊听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怎么也没想到,宋家的命案,竟然会是这么个神一样的展开。
简直,闻所未闻。
白玉娇打量着百里翊深沉凝重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她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百里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暗地揣摩着红拂的真实意图——在今天之前,他都毫不怀疑的认为,红拂的最终目的是白玉娇。
毕竟今天以前发生的每一件事,红拂都是在有目的的针对白玉娇一个人。
可现在,他却不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