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怀疑那周家二郎心怀不轨,害了你相公?”
妇人激动的耿直了脖子,大声道:“是!请大人明察!”
白玉娇冷静的问道:“你要怀疑周二朗,也不无道理,但你可有证据?本夫人虽是代理县令,却也不能目无法纪,随意徇私,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
那妇人明显愣了下,似乎是想不到合理的证据,眼泪瞬间又一次决堤,她满脸绝望的反问道:“难道我相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吗?”
白玉娇想了想,她虽然不太懂古代立案侦查需要什么必要条件,但就她自己来说,合理的怀疑和基本的证据,都是必须要有的。
看在妇人哭的十分可怜的份上,她沉声提醒道:“你相公毕竟是个大活人,你们从发现他不见,到现在有多久?他的行踪又有谁知道?这些都是可以作为证据的。”
妇人顿时不哭了,她蹙着眉头努力的回想,却愣是想不起任何可以被称之为“证据”的东西。
那周二朗,自从被自己骂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在家中,之后相公与之见面,都是约在外面的茶楼。
而且自那之后,相公连与之见面说了些什么,也从不对自己提及……
想到这些,妇人又是一阵无可抑制的悲伤,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而同时,她心里又多了几丝对相公的怨恨——若不是他一心偏袒着周家二郎,什么都不对自己说,如今又怎么会落得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局面?
妇人越想越觉得悲伤的不能自已,她哭得越发伤心,整个公堂里都回荡着她伤心欲绝的哭声,闻者伤心。
白玉娇空手拍了拍面前的案桌,提醒道:“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怀疑,而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的话,卢家嫂子,你就先回去吧!没准你家相公并不是真的出了事故,而是躲起来了呢?”
那妇人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可能,听了白玉娇的话,哭声都为之一顿,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配上她略显惊愕的表情,有种奇怪的滑稽。
“回去吧!”白玉娇又重复了一遍,“再仔细找一找,扩大寻找的范围,没准就能找到你相公了!”
妇人精神恍惚的退出了公堂。
远远看着她的背影踏出了县衙大门,白玉娇立刻叫来张捕头:“派两个机灵些的捕快,跟着那妇人,看看她都与什么人见面,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张捕头愣了下,随即脸上一喜:“白夫人,您的意思是,那妇人——”
白玉娇猜到他要说什么,莞尔一笑,摇头道:“我什么都没说哦!”
张捕头:“……”
他无语的顿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去安排行动去了。
暂时没有案子,白玉娇就从公堂里出来,毕竟那个地方那么冷,干坐着还是相当考验人的耐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