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那船夫就目露凶光,只见他毫不犹豫的抓着那叠银票,一把塞进了船舱里他座位底下的暗格中,连通那把碎银子一并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又利落的把包袱还原了回去。
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没能将包袱彻底还原,卢三就醒了,两个人说了几句也不知道什么的话,然后就扭打了起来。
卢三身形瘦削,自然不是船夫张潮的对手,你来我往间,船夫张潮一拳打在了卢三的鼻梁骨上,他当即一愣,两股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卢三眼皮一翻就厥了过去。
张潮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并没有持续太久,他阴狠的看着卢三倒在地上的样子,忽的转身走出了船舱。
外头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但四周依旧不见人影。
张潮脸上稍稍松了口气,走到船头解开绳子,拿起竹篙用力一撑,船就缓缓地从岸边划开。
白玉娇看见,张潮并没有左顾右盼的心慌,而是十分果断的把船撑了出去,略行了一阵子,就看见对岸一处茂密的芦苇丛。
他毫不犹豫的把船划到了芦苇丛中停下来,又转身回到船舱里,将卢三扶坐起来。
然后他将那包袱系在卢三身上,将卢三拖出了船舱,一把扔进了河中,为了防止卢三醒来挣扎,他捡起撑船的竹篙对着卢三下沉的位置,使劲的往下捅了好几下。
最后似乎戳到了什么东西,竹篙定住不动,水面上忽的涌起巨大的波纹,仿佛水底下有猛烈的挣扎一般。
最后却仍然归于平静。
张潮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撑着竹篙平稳的又划回了先前停船的岸边,他再次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人发现他做过的事情,便冷静的将船靠岸停好,又恢复卢三刚来时的姿势,半躺在座位上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太阳逐渐升起,平静的水面上,氤氲的水雾渐渐散开,宽阔的河水都被初升的朝阳染上了一层金色。
……
白玉娇恍然大悟。
她放下铜牌,转头去看张捕头和梁师爷,却见两人惊恐的望着自己,不由一愣:“……这是,怎么了?”
张捕头轻轻的“啊”了一声,问道:“夫人,您刚才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们喊了您好几声了,您都没反应……”
白玉娇意识到自己发呆太久了,她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审那张潮,才能让他如实交代。”
张捕头“哦”了一声,好不犹豫的道:“大刑伺候啊!这个张潮,一看就是个老油条子,脸皮厚新还黑,不对他用大刑,他怕是不会轻易认罪的!”
这的确是个有效的办法。
白玉娇没有反对,但她还想找个更省事省力的法子,便对张捕头道:“容我想一想,若是明天一早我还没有别的办法的话,再对那张潮用刑也不迟。”
张捕头自然不会反对。
白玉娇便将那块铜牌还给了张捕头,道:“这是重要证物,麻烦张捕头仔细收好了。”
张捕头接过铜牌,应了声是后退出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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