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太妃一愣,脸上的笑容缓缓僵住,她可没忘记,红拂是干什么的!
她虎着脸,满是戒备的问:“你要我头发做什么?”
红拂笑道:“做个小试验而已,太妃娘娘您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还能害了您不成?”
慧太妃松了口气,但却并没有真的相信她。
红拂又道:“太妃哟,您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来的,若是伤到您哪怕一根毫毛,王爷还不扒了我的皮?”
她这么一说,慧太妃立刻就放心了,伸手拔了自己一根头发递给她,警告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手脚,那怕拼着一死,我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红拂不以为杵的松了耸肩,满脸轻松的奥:“太妃您就放心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慧太妃站在原地,审视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许久,愣是想不到红拂能用她的头发做什么。
不过,她本来也不懂红拂的那些手段,想不明白也算正常。
她摇了摇头,将疑惑赶出脑海,转身进了春晖堂。
……
皇宫。
年初一一大早,长喜奉命去“请”辅政王妃入宫,却空手而归,顿时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可甘泉宫里,太后和陛下还在等着消息,他不敢迟疑,只得硬着头皮进了甘泉宫,一跨进殿门,他连身上的霜雪都来不及拍,扑通一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将地板嗑的咚咚作响:“奴才又负皇命,请陛下、太后责罚!”
沈太后面沉如水,阴森森的开口:“让你去请辅政王妃,人呢?”
她这是明知故问。
可长喜能有什么办法,他还敢指责太后不成?
又不是不要命了!
他只能哭,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那种:“奴才蠢笨,奴才有罪,奴才办事不利!太后娘娘,奴才该死,您——”
“闭嘴!”沈太后没好气的道,眼睛里仿佛有刀子射出来,“哀家在问你话,要是说不出来,那就永远都别说话了!”
长喜顿时打了个哆嗦:“奴才、奴才……是辅政王妃她、她病了……”
“病了?!”沈太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皇帝却激动的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问长喜,“王妃怎么会病了?病的可严重?传太医了吗?”
连珠炮似的一串问题,让长喜错愕不已,再看沈太后那张仿佛能拧的出水来的脸,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的陛下哟,您好歹也收敛一些,别惹急了太后娘娘喂!
沈太后怎么能不生气?
她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
还是别人的女人!
若是白玉娇就在眼前,她一定要把这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贱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只可惜,白玉娇并不在。
沈太后又舍不得在奴才面前让自己的儿子没脸,毕竟他才是一国之君,她只好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死死忍住怒气,呵斥了一声:“皇帝坐下!注意仪态,你可是一国之君。”
皇帝僵硬的坐了回去,扭过脸望向她,满是期待的喊:“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