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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黄氏不仅不接钱袋子,反倒直勾勾看着自己,老杨头语气里倒有了几分急切。
“你还愣着做啥?趁着这会子没啥人,赶紧的拿了钱进山去啊,待会晚了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黄氏终于回过神来。
“老东西你咋会这么好?是不是想要害我?我不要你的钱!”
她把钱袋子往回塞,老杨头却用力将钱袋子推了回去。
“我是那样的人嘛?我都七十三了,没几年好活,至于坑害你?”
黄氏再次愣住了。
老杨头却推着轮椅往回走,“你快些去吧,跟祥子说,让他走得越远越好,不在外面混个人模狗样就不要回来。”
黄氏看着远去的老杨头,心下竟然生出一股感激来。
偌大的老杨家,一窝坏东西,这老的,还算没有泯灭良心。
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子,沉甸甸的。
黄氏忍不住把钱袋子扯开看了一眼里面,乖乖,有碎银子,还有几大把铜板,有了这笔钱,祥子可以在外面落脚大半年都没问题了。
黄氏四下瞅了一眼,赶紧收好钱袋子,又把那些散落的斧头锤子啥的收好,这才急急忙忙往山里去了。
……
当天晌午,就有人风风火火来了杨华忠家。
“里正里正不好了,今个我去山里打柴,瞧见关押张祥子的那间屋子们开着的,里面没人……”
来人是村里的樵夫,平常靠打柴为生。
当时杨华忠一家人正在吃饭,因为刚好赶上杨华忠的生辰,所以孙氏杀了鸡,称了肉,请了老杨头和老孙头还有骆铁匠三人过来吃饭喝酒。
樵夫过来报信的时候,酒坛子才刚拍开。
“啥?张祥子不在里面?你没看错吧?”
杨华忠豁地起身,再次质问。
旁边端菜的孙氏则是大惊失色。
张祥子不见了,妇人脑子里想过的就是绵绵的安危……
“咋会这样?老三,你不是给那里上锁了嘛?”骆铁匠诧问。
杨华忠道:“锁了啊。这不成,我得看看去。”
杨华忠转身去换鞋子,骆铁匠也跟着站起身道:“我看还是多喊几个人一起去,指不定人没跑远,还能追回来。”
杨华忠没否定,于是骆铁匠顾不上吃饭喝酒就去喊人去了。
饭桌上,老孙头的关注力也在这事儿上,压根就没心思吃菜喝酒。
而老杨头则表现得很沉默,他自顾自夹了一颗盐水花生米放到嘴里,假装对着一切漠不关心。
“晴儿爷,还是你沉得住气。”
老孙头对老杨头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很不满。
女婿是一村里正,女婿亲自关押的犯了大过的人跑了,作为女婿的亲爹怎么着也得急啊,因为这关乎到女婿在村里的威望。
“晴儿爷,你还喝得下酒?”老孙头又问。
要是找不到张祥子,村民那边,女婿真的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