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骆风棠这么说夜一,杨若晴忍不住乐了。
“都是一个肩膀扛一颗脑袋的老爷们,咋就不一样了呢?”
“再说了,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更是需要阴阳调和,那又香又软的媳妇儿抱着睡觉她不香吗?”
骆风棠不假思索:“香!”
杨若晴这下更是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抬手轻轻戳着他的胸膛,“你自个晓得香,就不准你属下也香啦?”
“不是不准,是怕那小子倔,不肯接受你的红线。”骆风棠纠正说。
“这些年他跟在我身边,我就没见过他跟姑娘家说一句话,也没见过他上青楼找姑娘喝花酒,我甚至一度怀疑过他是不是那方面没开窍!”
杨若晴听得目瞪口呆。
要是夜一也听到自家主子背后对他的吐糟,八成得气晕过去。
画外音之夜一内心独白: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主子竟这样评价我!请看看我的这只寂寞的右手,都撸起了茧子好不?我才不要一直寡下去!
……
吃过晌午饭,杨若晴和骆风棠一块儿来了隔壁娘家。
骆风棠径直去后院仓房那帮杨华忠整理菜籽,这两天就要送去油坊榨油。
杨若晴则陪着孙氏在后院的几块菜园地那里种菜。
这个时节正是种瓜点豆的好时节,孙氏在前面种,杨若晴就拿个长柄的壶跟在后面浇水,娘俩个嘴里还在聊着天。
话题不一会儿就绕到了老王家。
孙氏跟杨若晴这说:“我跟你爹那说了梅儿偷偷藏栓子肋骨的事儿,你爹也吃惊到了。”
杨若晴抿了抿嘴,这事儿她也跟骆风棠那提了一嘴。
但凡是正常人听到,都会震惊一下的。
“你爹说你姑这是走火入魔了。”孙氏又说。
这个词儿,有点武侠风啊,杨若晴脑海里突然就闪过痛失伴侣陈玄风,又练功走火入魔的梅超风,嘴角不由咧了咧想笑。
可一想到这疯魔背后是痛失爱侣的痛苦和孤独,瞬间又笑不出来了,只觉胸口有些沉重。
“你爹说,等过两天得空了,还得跟你姑那说说,那骨头不能留,得让栓子带去,不然不完整……”
“嗯,我爹说的在理。”
“你爹还说,这事儿千万得瞒着你奶,可不能让她晓得了。”
“今个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小黑离家出走,二是栓子姑父肋骨的事儿,到底哪一件瞒着我奶?”
“当然是你姑父肋骨的事儿。”孙氏说。
杨若晴点头。
栓子姑父的头七刚做完,谭氏就心疼幺女杨华梅接下来要守寡几十年,所以一个劲儿的劝她再走一家。
横竖也才三十多岁,走一家还能再生呢。
所以要是被谭氏知道杨华梅对王栓子思念入骨都藏了骨头在枕头底下,老太太怕是要急得跺脚,上赶着都要让杨华梅改嫁。
“咱这边都能瞒得住,可问题是我四婶那儿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吧?”
孙氏一愣,“照理说……你四叔那边应该也会叮嘱吧?”
杨若晴干笑,这话就很难说了。
孙氏也知道,杨华明保不齐会想那么周全。
“哎,要实在瞒不住,那也没辙了,待会要是你四婶来了,咱再跟她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