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再等等吧!”
过了一会儿,刘氏又回来了。
没错,她刚才是专门把东西送回去,留在身上,到时候拉扯起来东西搞没了。
“哎呀呀,为了不让你们久等,我撒完裤子还没提就赶过来了。”刘氏小跑过来,手端着裤子,气喘吁吁的说。
几个妇人心里都在‘咦~’,但嘴上却都说‘那可真是让你遭罪啦!’
然后,刘氏便跟她们这神秘叨叨的说:“我要跟你们说的秘密,你们可千万别往别处去说啊!”
几个妇人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你说你说,我们几个口风最紧了,你又不是不晓得。”
刘氏在心里也狠狠咦了口,站在这巷子口的谁不晓得谁呀,都是敞嘴大喇叭,包括她自个在内。
刘氏探头往外瞅了几眼,然后将几个妇人往昏昏暗暗的巷子里拽了几步。
后又压低声说:“我今个憋回去的那句话就是,今个咱去姜家二房看那女娃娃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其他几个妇人浓浓的八卦欲。
当下她们心里都在想着,今个这花生和黄豆没白送!
“哪里不对劲?荷儿娘你快说快说啊!”
刘氏继续神秘兮兮的说:“我们进屋的时候,我就迎面感觉到一股凉意,不晓得你们有不?”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显然,她们都没有。
“后面我们看娃的时候,那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点,再后面我们出来,我不经意的看到对面的东屋,你们猜怎么着?”
对面的东屋以前是姜二的屋子,姜二去世后,那屋子也一直空着没住人,平常时候都是掩着门的。
“怎么着?”几个妇人都屏住了呼吸问。
刘氏将声音压到更低更低,同时微微弯下腰,脑袋往前伸。
她这样的姿势带来的后果就是其他几个妇人想要听清楚她说的话,也不得不做出同样的姿势,于是几个妇人站成了一圈,脖子一起往前伸,脑袋凑在一起,若是从高处看她们几个刚好凑成了一个圆圈。
刘氏抬起双臂搭在左右两边的两个妇人肩上,贴着她们的耳朵说:“我走在最后,打从东屋门口经过时我又被冷风给惊了一下,还打了个冷战,于是我往东屋那门扫了一眼——”
“我的乖乖,那门后面好像一个黑影一晃而过,里面好像还‘噗通’了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从摔倒在地,吓死我我了!”
“不能吧,我没听到啊?”几个妇人都倒吸口凉气。
“我也没听到。”
“不能吧?你们是聋了还是咋地?为啥就我听到了?”刘氏表现得比其他人更讶异。
“是啊,荷儿娘为啥就你听到了呢?”
“我想起来了,”刘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又说:“袁道长给我掐时辰,说我这两年火焰低,尽量不要走夜路,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天哪,我原本还不信……”
“荷儿娘,这天都黑了,咱不说那些了。”有胆小的妇人开始打退堂鼓。
很快又有其他妇人响应:“是啊,散了散了,也该回去烧夜饭了。”
刘氏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她们离开?她正玩得起劲儿呢!
她突然站直了身,目光直直往着巷子最里头的黑暗处,大喊一声:“你是哪个?”
几个正准备撤退的妇人猛地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
循着刘氏的视线望去,黑漆漆的巷子深处除了一些堆放的柴禾和破败的被抛弃的家具,以及横七竖八的木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