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渐渐多了起来,还有带着小孩子过来看新娘子的。
比如,曹八妹就把自家小儿子牵过来了,对绵绵说:“绵绵,帮我给你大侄子摸摸牙。”
刘氏在旁边吃着喜糕看着全福人给绵绵开脸,化妆,盘发髻。
听到曹八妹的话,刘氏笑得嘴里的糕点碎屑都要喷出来。
“我说八妹你也太心急啦,你家三小子才多大点儿啊?不到六七岁也不可能开始换牙的,这会子摸了没效果。”
“四婶,不是我要摸,是这小子昨夜一宿都惦记着这事儿,也不晓得是从哪里听来说新娘子摸过了的牙,将来换牙就能齐齐整整,我这是被他逼得没法子。”
绵绵腼腆的笑着,在那跟全福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全福人笑着点头,暂时让到一边去喝茶歇息。
绵绵侧过身朝曹八妹家的三小子温柔的招招手:“到姑姑这来,给你摸牙。”
绵绵今日穿着大红的嫁衣,挂着一副金灿灿的八宝如意金丝项圈,项圈上三颗祖母绿的宝石莹润夺目,一看就价值不菲。
绿色的宝石跟她白皙娇俏的妆容非常的搭配,红色的嫁衣穿在身上明艳夺目,俏新娘俏新娘,估计就是这么由来的。
“把嘴张开。”绵绵又温柔的提醒了句。
大伙儿这才发现不仅她们看新娘子看呆了,就连曹八妹家这么小的孩子都看入了神。
刘氏更是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拍着手掌直乐呵:“八妹,你家三小子这么喜欢看新娘子,改明儿得给他说个娃娃亲啦!”
曹八妹对刘氏真是无语,“四婶你说的啥话,我家三小子才刚刚三岁。”
“三岁咋啦?好多人家娃还在肚子里就说了娃娃亲呢,就你们二房那条件去说娃娃亲,十里八村一堆子人上赶着来接亲。”
杨永进年纪轻,三十多岁还不到四十,县城那么大的酒楼都是他在打理,他和杨华洲一样,早已不是拿工钱,而是分红利了。
所以那酒楼相当于有一小半是他们的产业,若是别人开酒楼,赶上不好的年成可能会赔本,甚至关门大吉。
可杨永进和杨华洲他们的天香楼才不担心那些呢!
就在上回暑天发洪水前后,县城和庆安郡陆陆续续就有好多家大大小小的酒楼倒闭歇业,但天香楼即便是在淡季都不可能倒闭。
为啥呢?
因为背后有最大的东家杨若晴在顶着啊,那么庞大的身家,两家酒楼就算淡季亏一些也扛得住。
更何况杨若晴的酒楼远不止这两家,南方的秀水镇,荔城,湖光县,都有。
只不过其他几处现如今都分别转出去了,湖光县的主要是左君墨负责,秀水镇和荔城那边早就给了阿豪哥还有兰儿堂姐他们打理……
言归正传,当下曹八妹听到刘氏夸他们二房条件好,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但嘴上依旧要说着谦虚的话:“四婶你快别那么说,那只是表象哦,家里三个孩子,前几年才刚刚把新宅子盖起来,内里都被掏空啦!”
“倒是你们四房,如今该出嫁都出嫁了,负担轻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就在曹八妹和刘氏两个互夸的当口,绵绵这边已经给三小子把牙给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