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娘没有骂你们,或是拿洗脚水啥的来泼你们吧?”孙氏一脸担忧的问。
不怪她这样问,因为这种事,经常见。
之前老杨家本家有个杨华胜,跟杨华忠他们是堂兄弟,后面犯事儿了。
啥事儿呢?
主要是两桩:
第一桩,当初小老杨头刚断气躺在门板上,杨华胜父子趁着夜里守灵的时候,偷熘进小老杨头的睡觉的屋子里。
翻箱倒柜,试图偷小老杨头这一生攒下的棺材本。
结果被抓了个现行,当时老杨头肺都气炸了,直接让人将他们父子关到村口的小院里去。
每天就送两次茶饭,一口气关了好几天才放出来。
这件事当时是私了,关押几天小惩大戒,并没有报官查办。
原本是看在大家同姓宗亲的面子上,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结果呢?
第二桩事情来了。
杨华胜伙同外村一帮有桉底的惯犯小偷,搞着鬼神的幌子,以阴兵借粮的方式混进村里偷东西。
杨华胜更是亲自带路,将小偷们引进了杨华忠家的院子……
这一次被逮住后,可就没有对他们客气了。
直接报官法办!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十里八村一度都被阴兵借道的事儿给吓着了。
后来才知是人为,于是一个个提到杨华胜等这群人那都是捏着鼻子骂。
即便这些人的嵴梁骨都被戳烂了,可是,当杨华忠和几位村老去杨华胜通报这些事情的时候,甚至当杨华忠他们打从杨华胜家院子前面经过时,
杨华胜的婆娘都要故意端一盆洗脚水出来泼在门口的地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在池塘那边洗衣裳,但凡看到老杨家的妇人过去,都要说些指桑骂槐的话。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跟她凑一块浆洗。
听到孙氏关心的询问,杨华忠赶紧摇头:“放心,没有呢,李伟娘看样子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不仅没有说半句埋怨咱的话,还挣扎着要下床给咱倒茶,”
“可都这样了,我们咋可能还喝她家的茶呢?自然是把事情说亲,礼金留下就走了。”
孙氏听到这些,方才放下心来,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事情谈拢了就好。”
杨若晴站在一旁,竖起双耳,听到这里忍不住要问了:“李伟娘怎么在床上躺着?这是生病了?”
杨华忠说:“嗯,八成是被气病的,气色很不好,床前就李伟他妹妹在端茶送药,都不见其他人。”
杨若晴又问:“那李伟呢?他上哪去了?先前你们提到他去了县城?”
杨华忠再次点头,“早上官府来人把李甲李乙兄弟带走了,李伟和他两个堂兄也一并跟去了县城……”
杨若晴不再问了,跟去了也是枉然,人抓去了,直接绑了丢进大牢。
家里亲属跟再多过去,也不过是在县衙的高高院墙外面瞎转悠。
“我现在就盼着李伟快些回家来,好把我家绣绣的生辰八字盒子带过来,正式把婚退了!”杨永进说。
“退了之后就一了百了,绣绣也不会再闹腾了,往后咱跟李家那边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