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铃木友纪感觉berserker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狂战士,或许除开狂化的berserker会是个照顾人的大姐姐。铃木友纪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按简单的善恶二元论,berserker可以100归入好人一侧。
“aster!你有在听我说吗?”古斯塔夫凑近一些,朝铃木友纪加重声音喊了一声。
“是,rider到现在都没有挪移宫殿的打算?”铃木友纪回过神来,手还维持着古怪的虚握姿势。一觉睡醒,梦里试图回应自己的从者,结果现实中抓到另一人的手,铃木友纪到现在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来。
“我切断了流经宫殿区域的灵脉,rider那边还是使魔驻守,躲在宫殿内没有别的动作。我都怀疑她是否拥有了违背常识的额外魔力获取方式。圣杯战争初期的圣杯已经足够她的挥霍方式了?”古斯塔夫后半夜全程盯着宫殿方向,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有几分投诚意思的约瑟夫二世同样没有后续的联系。
铃木友纪望向宫殿方向,可以看到诸多钢铁骑士围堵在宫殿之前,它们如同坚固的外墙矗立在那里。
“非留不可?”铃木友纪转换方向,重新审视这座突兀出现在废弃民居之间的大型宫殿。除开位于一条灵脉的上方,还有临近河流的特征。
rider目前的做法显得更像是一位caster职介的从者,固守阵地,靠使魔和地利优势击退来犯者。想到这铃木友纪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想,他一直都拘泥于以rider职介的特性推测特蕾西娅女王,但如果按照caster职介的特性……
没有机动作战,取而代之的战术通常是构筑大型魔术阵,完成某些特殊魔术仪式。在迦勒底的记载中曾有亚种圣杯战争caster职介从者积蓄魔力最终导致一座小城镇的居民遭献祭的惨剧,据记载召唤来的未知存在很不稳定,迦勒底的工作人员事后没能在遗址探查到有价值线索。
换一个角度,以caster职介的作战特性,rider特蕾西娅女王目前的行为就说得通了。并非无意义地死守,而是在拖时间等待。不愿意突围搬宫殿,只能说明这个位置很重要,即便没有灵脉供魔也不能取代地位。
“有地图吗?”
听到铃木友纪的需求,古斯塔夫疑惑了一下,从自己的背囊里翻找了一张斯大林格勒城市地图。
铃木友纪顺着河流大致找到了宫殿的位置,而后他从整张地图上观察,标注了各方的大致据点位置,西面完全处于“战争”骑士和被它操控失控德军部队,苏联人只剩下东面部分零散的重要建筑。这些信息铃木友纪在埃德曼中校描述时记得对方提过,可惜铃木友纪不懂军事,当时没有仔细听对方的说明。
古斯塔夫马上明白了御主的意思,她拿出钢笔,在地图上依照她的记忆将埃德曼中校说过的几处苏联人掌握的阵地标注。
图书馆、医院、学校、车站、罐头工厂……基本都是便于防御且有实际价值的重要建筑,进城后的侦查范围和时间有限,埃德曼中校也没得到详尽的苏联人情报。但根据已知的情报,加上宫殿的位置,铃木友纪隐约看到了魔术阵的踪影。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把宫殿位置视作魔术阵的中心,以此结合地图信息套用,埃德曼中校正是凭此发现了隐藏于地图上的线索,趁着三组盟友围堵rider,单独与拿破仑外出逐一探查可疑的灵脉交汇点。
但铃木友纪没有对方那样完善的魔术理论知识,凭他所学只能看出大致像是魔术阵,具体要从哪方面着手,哪方面验证他毫无头绪。
古斯塔夫同样看不出什么,要她寻找适合设置炮击、伏击等作战地点很容易,但魔术方面她一窍不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玛奇里爬上屋顶,见到了正对着地图比划的铃木友纪,昨晚遭遇弗洛伊德的梦境潜入,在他精神层面留下的影响仍未散去。随着到了早上,城内气温停止下降,但也维持在了不适合虫使魔活动的零下气温,对他而言现在的状况糟透了。
走近几步,玛奇里发觉地图上的标记存在魔术阵的味道,他连忙来到铃木友纪身边,全神贯注地观察增添标记后的地图。
“利用河流吗?倒是有几分流动味道。可惜精通流体魔术的埃德曼不在这里……”玛奇里干瘦的手指顺着地图上的河流划过,他很快指了一处位置。“这里是?”
玛奇里指的是地图上原本标注城市历史博物馆的位置,位于斯大林格勒城西面。
“如果我没看错,rider选择的宫殿位置就是对标那座博物馆,常理总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相距越远影响越小。依照河流的流向,魔术理论层面那座博物馆对于宫殿可以视作无限远。当然这是理论层面,实际上只能做视作最佳对垒的位置。”
玛奇里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两人懂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他掏出自己携带的笔,在地图上依次选择了多个点,并在东边靠近城市边缘的位置画了几个小圈。那些位置都没有经过侦查,也没时间花费在这方面。
“最好能侦查这些位置。如果能得到验证,我就能大致猜到rider的目的了。了不起,铃木友纪,rider死守此地果然是另有打算。”玛奇里说完略显怪异地看向铃木友纪,“你身为精通解密的魔术师,看不出这些奥秘吗?只发觉rider选择宫殿的位置可疑?”
由于过度惊愕,玛奇里没控制自己的好奇,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的精神状况也的确不好,先前沉稳的状态只保持了四成。
话出口,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打住。
铃木友纪也没细究这些细节,他更关注rider的真实目的,果不其然一位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女王平白无故保护苏联人是不可能的,即便存在站在善的立场,目的也不纯粹。
“不行,现在放弃围堵,rider一定会重构防御,并且针对我们设计阴谋。以我们的实力,如果落单很容易被rider加上弗洛伊德等劣化从者击败。”古斯塔夫很想动用宝具,对着那座碍眼的宫殿轰上一炮,就凭宫殿现在费拉不堪的防御结界,她有信心一炮将rider的宫殿整个轰塌。
那样一来无需解密rider具体有什么目的安排,逐步蚕食rider身边的使魔,最后一举消灭即可。
一边是如靶子般立在前方的“美泉宫”,一边是预谋不明的“战争”骑士持续引导着古斯塔夫动用宝具,保持绝对的理性,可以将前者也视作是一种引导与诱惑。但击破rider夺得圣杯的双重诱惑实在让人难以保持理性。
“archer,你想使用宝具?”铃木友纪立刻明白了古斯塔夫的含义,留着rider的确就是个要命的隐患。之前是他,昨晚换成了berserker组,今天不论他们有没有防备,极大概率rider还会尝试偷袭。
已经是明确的敌视状态,除掉rider迫在眉睫。铃木友纪自见过了古斯塔夫的“回忆”,对于自己的从者有了更为直观的了解。不让使用宝具,便是在做当初炸毁列车炮的德军相同的行为。武器只有在战场上宣泄火力,才能发挥价值。
没有察觉回响在耳畔的微弱呼声,铃木友纪思考再三做出了选择。
“开炮吧,archer。不能再在rider身上浪费时间,冒风险等机会了。无论‘战争’骑士有什么目的,它能封印你的宝具,还是让你的宝具使用后无力化。这与你主动不使用宝具也没区别了。”
理由在需要的时候总能找到,但是否真如想的那样则是两码事。
铃木友纪见古斯塔夫惊讶逐渐透露欣喜的模样,看得出自己的从者从进城后就等着这项命令,身为武器,不能被使用,便是否定存在般的耻辱与折磨。
“开炮吧。一味严防我们这边所有人迟早会被‘战争’骑士及对立的rider击败。该是我们进攻的时候了!”铃木友纪不知从哪升起了勇气与战斗,他感觉自己现在凭着这股劲可以轻松抬起古斯塔夫的狙击枪。
古斯塔夫也感受到了来自御主的鼓舞,她看向远处,笼罩着城市的硝烟与阴沉感也变得稀薄了不少,仿佛一下子变为晴好的天气,正是适合火炮射击的时候。
唯独玛奇里为两人变得好战有一丝疑惑,在他印象里,铃木友纪虽然秘密不少且行迹古怪,但至少是一个某事而后动的魔术师。此刻却仿佛阵前鼓舞指挥官,随时能与部下一起进入战场。
但那是别人的决定,玛奇里也没插嘴多话的立场,他顺带也热衷于让其他主从出力,打破僵局,给目前的小团队带来优势。
“berserker将提供支援。既然你们决定担任主攻,这是身为盟友必须的义务。”玛奇里同样没意识到自己第一时间否定了阻拦的想法,自己找来合适的理由“默许”事件发生。
没人可以在战场上赢过“战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