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摇头伽罗还要再问,她连忙岔开话题:“夫人,这样的话那急医的药还是不要吃了”“嗯”她想也是一种淡淡的喜悦充斥在她们之间,这样的午后没有庶务的喧扰过的格外的安宁。
伽罗一觉睡到傍晚,再醒来已日落西山,她呆怔的望着落日的余晖,心底隐隐不安着若是胎梦的话,这个梦实在不是什么好梦最后是她拔出了帝王剑斩断了龙的尾巴,黏糊湿热的龙血溅在她的身上,至今还触感深刻断尾之龙……
伽罗低吟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杨坚坐在案桌上放下了图纸看着她,直到他走到她身前,庞大的身躯覆盖下一层阴影,杨坚已微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颚唔……
伽罗这才注意到他杨坚不喜她眼底的隔阂和惊讶,越发的去摩挲挑逗她的脸颊,直到她不悦的神色挂上眉梢,他才拢着她的手臂坐在了她的身侧“今早去赏花了?”“嗯”他何时回来的?伽罗心想“病了?”
他摸上她额头刚才她沉睡时他就请了急医来看,该死的孙思邈至今还未回来,真想一刀劈了他“没有”伽罗拿下他的大掌杨坚双臂穿过她的胸前,从后面将她抱起,大掌无意落在她小腹之上。
被他擦过的胸部隐隐有些作痛,那放在腹部上的温度灼热的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了“我知道你今天看过勇了……”他的温度吹拂着她的耳边,带着挑逗的浓浓求欢以为:“伽罗,我们也生个自己的孩子”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之上。
伽罗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他,可若是没怀的话呢?岂不是有多添了烦恼。还是等孙思邈回来再看看吧。
她推了推身上压着的杨坚,问:“我今日去赏花有听那些隋州的夫人说,太守欲与你联姻结成同盟,他有一个女儿想要嫁给你当侧妃,有没有这回事?”杨坚停下解衣的手,眉头深深皱起:“他们告诉你的?”
她摇摇头:“不是,那些夫人不知我听得懂隋话,因此私下里并不避讳我。”原来如此。杨坚坐起,伽罗也跟着起身。
他手微抬起支起她后背,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埋头深入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长长叹息,闷声道:“太守陈氏一族在隋州握有不可小觑的势力。我与秦丞相都欲先拉他进自己的阵营。”
伽罗飞快的抓住了后面的重点,不由问:“秦丞相就是顺天帝派过的?”“嗯。”“对你有影响吗?”她问。杨坚他眼底闪过一抹杀机:“区区一个丞相,不足挂怀。我已有想法了,你只要好好养好身体就好了。”
伽罗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指掌之上已经磨满大大小小的粗茧,这双手执过她的手,也执过剑,杀过政敌,晚年也亲手杀过他的儿子。这样一个善于谋权的帝王,薄情寡义也就如此了。伽罗敛目打了个哈欠,见门外华裳进来,俯身告之:“夫人,要摆席吗?”
“隋王可曾用过膳?”她转头问他。杨坚一听,这才觉得饿,笑道:“未曾。”伽罗颔首起身:“我去看看。”正要走,杨坚拉住了她的手臂,望向她深褐色的双眸之中,带着一丝愧疚:“我,前几日与你争吵时曾言后悔让你生孩子的事……”伽罗目光动容一闪,微微一笑,低下了头。
她就那般温驯的站在他面前,既是质问也不自哀,让杨坚心下越觉得对不起。“我那日是气急了,所言之意并非是不要我两的孩儿。”他看着她。她回首望去,睫毛轻颤犹如临近冬日濒危的蝴蝶展翅。夕阳的余晖轻柔的落在她侧面上,一时看不清她的神情。
他蹲在了她身前,放软了柔情。“伽罗,从前你未曾有孩儿,性情温顺贤良。可自从用了药后,我发现你性情变得很是尖锐凌厉。”他低声述说,侧脸靠在她的小手之上,温柔的摩挲着:“我不愿因了孩儿伤了我两夫妇这么多年的情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皮肤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身上传递到她的掌心。伽罗摩挲着他的五官,喉咙口出哽着一丝气,堵塞了她心底的话。她想说她知道。可说了又能如何?夜凉的晚风轻轻的吹拂,卷起了素色的纱帘,朦朦胧胧的一层薄纱隔断了他们和外界的距离,他动情轻靠在她的膝上。她却以清晰明了的目光淡淡的望着他。“夫人,已备好酒菜了。”华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