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赶到高如意所在的重明殿时,就见她正捂着头躺在床上打滚,不时还发出阵阵的砷吟。
跟前正有太医帮她把脉,只是太医脸色凝重,似乎她的病情并不乐观。
曲小枫、赵瑟瑟及一帮宫女,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也都难免替她忧心忡忡。
“太医,高良娣这是怎么了?”项南见状,连忙上前问道。
“良娣的脉象紊乱,起伏不定,实是微臣生平所未见之怪症。”太医皱着眉头说道,“微臣也只能勉力一试,开个方子先试一试。”
项南一听,微微一愣,究竟是什么怪症,连太医都未见过。
他连忙上前,抓过高如意的手腕一摁,顿时一皱眉。
高如意的脉搏强而有力、节奏均匀,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再看她面色红润、呼声浑厚、中气十足,项南断定她是在装病。
意识到这一点后,项南随即说道,“哎呀,她的手真的好凉啊。太医,马上开方抓药。”
高如意、太医见项南把脉,原本都是面色一紧,还担心项南会查出什么来。
不过见项南只是说手凉,还敦促太医开方抓药,两人不禁都松了一口气,以为项南根本不懂医术,并没有看穿她们的西洋镜。
太医随即开了方子,并去御药房取药。
……
“高良娣,你怎么样?”项南关心的问道。
“殿下,臣妾头疼的厉害,好像被人箍住一般,真的是太疼了。”高良娣砷吟道。
“怎么会这样,你之前犯过这种病么?”项南关心的问道。
“没有,臣妾身体一向健康。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头疼欲裂。”高良娣解释道。
“怎会如此?”项南一皱眉头,“高良娣,你今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去了哪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头疼起来?”
“臣妾早起给太子妃请安,刚回来还没来及吃喝,就突然感觉头疼得不行。”高良娣砷吟着道,“哎呀,好痛,真要痛死我了。”
“殿下,良娣这样的病症,好像是被人魇住了。”高如意的丫鬟翠儿开口道。
“放肆!大内之中,谁敢行此恶事!”高如意立刻呵斥道。
“慎言,宫中最忌谶纬魇咒之事。一旦事发,牵涉其中的人,无一不是开刀问斩!”项南瞪了翠儿一眼,随后吩咐时恩,关上东宫大门,不许任何人随意外出。
另外,颁下封口令,“这件事谁都不许议论,更不许外传,否则被抓住立时打死!”
时恩立刻领命去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巫蛊魇咒之术,纯属无稽之谈。”项南又道,“依我看,高良娣就是早起外出时,不慎被冷风吹头,受了风寒而已,吃几服药就没事了。你们都不要跟着大惊小怪,更不要以讹传讹,都给我记清楚了么?”
“记清楚了。”在场的宫女、太监一起应道。
……
就在这时,时恩也已经回来了。
经过一个宫女时,那宫女忽然栽倒,随后从她的袖子里,居然跌出一个草人。
草人上贴着红纸,脑袋上还扎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