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人不说话了。
然而,朝堂上其他人目光全都看向了户部的官员这边。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们乐意看着户部倒霉,万一因为罢免几个户部官员,正好给大家腾出几个位置,如果户部能够解决大军钱粮的问题,那他们的欠下的俸禄是不是也能够解决。
左右他们都不吃亏。
户部侍郎眉头皱了起来。
户部拿不出钱粮,那是各地收不上税赋,跟他们户部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种时候他知道说这些根本没用,因为这些已经盯上了户部。
不只是钱谦益这个首辅,恐怕另外几位辅政大臣也有意要插手户部。
想到这里,他知道不能不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便说道:“户部已经足够精打细算了,总不能一缺钱粮就找户部,各地送来的钱粮就那么一点,东用一点,西挪一部分,那点钱粮就全都用光了,没有钱粮不能全都怪在户部的身上,何况原本户部拿出来的钱粮是够用的,若非兵部坚持要练新兵,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钱粮缺口。”
说着,他看向兵部那边。
“练新兵是为了防范虎贼大军,若是不练新兵,虎贼大军一旦来袭,朝廷拿什么去抵御虎贼大军。”兵部侍郎高宏图摊了摊手。
户部侍郎反驳道:“我没有阻止练新军,可饭要一口一口吃,做什么事情也要一步一步来,像你们兵部这样,一下子就要练一支几万人的新军,这么多的钱粮让户部如何能够一下子拿出来。”
“户部不拿,难道要让兵部拿?”高宏图反问。
户部侍郎说道:“我没说一定要让兵部解决钱粮,但兵部突然要这么一大笔钱粮开销,户部也经受不住,每年各地送来的税赋都有限,而且早就有了安排,现在突然又冒出这么一大笔意外开销,户部也遭受不住。”
“练新军的钱粮肯定要找你们户部要,你们户部拿不出来是你们的问题,你们要想办法解决,要不然你去找虎贼的人说,让他们立刻投降,自缚双手交出侵占大明的疆域,自然也就不用练新军了。”高宏图说道。
户部侍郎脸一黑。
他要有那本事,早就去虎字旗那边做官了,又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大明这艘破船上面。
高宏图见户部侍郎不说话,继续逼迫道:“户部拿不出钱粮,那就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
“户部变不出去钱粮。”户部侍郎说道。
高宏图道:“拿不出钱粮就想出一个解决办法,刚才钱阁老已经说过了,你们户部总不能连个解决办法都拿不出来吧!要真是如此,我看就可以换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去户部。”
“你!”户部侍郎怒视着高宏图。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不用说是断掉别人的官路了。
高宏图没有再理会户部侍郎,而是看向钱谦益。
撤换掉一个户部侍郎,自然不是他一个兵部侍郎说了算,天子不亲政,能够撤换掉一部侍郎只能是内阁和几个辅政大臣才能做到。
钱谦益说道:“户部拿不出钱粮,那就要想出一个能够解决钱粮的办法,诸位辅政大臣与兵部和户部的人都在,户部有没有解决眼下钱粮不足的问题?”
户部侍郎脸色很是难看。
大殿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知道不给个解决办法肯定不行,不然就真的得罪了几个辅政大臣和兵部还有都察院的人。
毕竟练新军是几位辅政大臣共同的决定,而都察院的史可法更是一个恨不得立刻出兵北伐的支持者。